任仲自从凝练了第一丝灵气以来,熟能生巧,生涩之感去除了大半,吸收灵气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虽然一天下来凝练的灵气有限,可他没有什么可以比较的对象,到也不觉得自己吸收的缓慢。不过他经脉通畅,与功法中描述极为不同,根本不用担心灵气飞散,将灵气引导汇入丹田极其容易,并无什么凝滞之感。这样一来,他只要将进入经脉的灵气汇集成束,便可很快将灵气汇入丹田,修炼的效率倒是提高了不少。
任仲不知自己的经脉有何异样,只当是个人体质不同,修炼顺利也并非什么坏事,便懒得深究,只顾闷头修炼。
不过,修炼了几天,他就发觉自己一天修炼的时间不宜过长,若是超过三个时辰,往往就会事倍功半,吸收的速度直线下降,汇入丹田的灵气也不怎么完整,反而有些扩散之势。他便不再强行修炼,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打拳背书,勉强算是劳逸结合。
有日练拳之时,他偶然发现自己在打拳之时也有些细微的灵气进入体内经脉之中,却并未汇入丹田,而是直径融入了身体不见踪迹。若不是任仲经常刻意锻炼神念之力,怕很难发现。
任仲大感诧异,不由得探求其中秘密。但奇怪的是,每当他意图仔细查看,就发现很难吸引灵气,只有当他聚精会神心无杂念之时,才会出现此种现象。任仲思前想后不得其解,也无人可以发问,只能作罢。
这练气之术果然神奇,开始修炼时枯燥乏味,双腿盘坐一会便酸疼的难以忍受,可时间久了任仲却隐隐上了瘾,他只觉灵气在体内流转异常舒适,竟有些无法自拔。虽说林中日子有些规律枯燥,更是无人说话陪伴,可任仲本身喜静很少说话,在山里之中修习练气也并不觉得不好。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又是半年。任仲这天修炼完毕钻出山洞休息一番,就见满山树叶开始泛黄,便知又是一年秋季。
书中记载说,南国从四十年前开始便无冬季,一年中温度极少变化,只有年底时才会稍微下降,下降的自然不会很多。任仲也是遇见了寒潭,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寒冷。他曾在一本杂记中听说北国四季分明,冬季还会下雪结冰,对此很是向往,总想见识一番。
一时间,他的思绪飞远,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眉梢竟泛起一片笑意。
突然,他脸色一变,只觉丹田之中传来阵阵刺痛,还呈现愈演愈烈之势,倒像是经脉之间的灵力暴动起来,正大力的撕扯着他的丹田。不过好在他早已习惯疼痛,神智尚且清醒,忙盘腿坐下,强打精神,梳理起自己暴动的灵力。丹田内的灵力不停地冲撞,任仲紧咬嘴唇,生怕自己晕厥过去,竟生生把嘴唇咬出了血来。
大约一盏茶后,任仲大汗淋漓的瘫倒在地,不停的喘着粗气,他丹田中的灵力已经沉寂下来,而且丹田竟然扩成了以前的两倍大小,他修炼半年得来的灵力总量虽然没有减少,却只能填满丹田的三分之一。
休息了好大一会,任仲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力气,他脱下长衫细读起内面的功法,便知自己竟然误打误撞突破了练气一层。他没有学习二层的口诀,自然不会控制暴动的灵力,幸好自己经脉丹田坚实,要不非得被撑裂开来。任仲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几天前的经脉胀痛就是突破的预兆,自己竟然毫不知情,实在是太过大意了。他自我反省了一会,便觉身上一股怪味传来,低头一看,只见全身毛孔之中竟积了不少黑泥,应该是突破之时逼出的杂质。
任仲返回洞穴,走到寒潭边上清洗起来。刻意的锻炼让他已经不太畏惧潭边的寒气,他直接撩起潭水在身上擦洗起来。他刚擦洗了一下,便觉身上潭水中的寒气竟顺着毛孔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之后,一股冰凉的灵气汇入了经脉之中。
任仲顾不得奇怪,忙运转起第二层功法,将灵气从另一条经脉汇入了丹田。经脉被冻得生疼,他却是大喜过望,这一丝灵气竟与自己苦修十天所得的几乎相同。
事到如今,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寒气也是灵气,且浓郁非常,自己若是在这里修炼,肯定是事半功倍。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极限所在,深知自己的经脉不足以一直承受这样的灵气,否则也不会现在仍然隐隐作痛,未曾恢复,看来,吸收寒气之事还得循序渐进,不可冒进。
任仲根据自己经脉的恢复程度,决定三天吸收一次寒气,剩下的时间继续打坐修行,如此一来,他修炼的速度倒是加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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