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练拳法,自是因为觉得这拳法太过于粗浅,可现在他身体状态很差,已经容不得他挑三拣四,更何况他也没得可选。他需要一个好的身体,目前来说学习拳法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其他的事情才有了指望。他也想过这拳法会不会是有人随便画来戏弄于他,可戏弄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任仲想来想去,也觉得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太小,便下定了决心,将当时藏匿的古书找出,把拳法取了出来。他为人坚定谨慎,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看了第一式,直到每个动作都记到了脑子里,他才在书库中的空当出练了练,力求每个姿势都与书中一模一样,可是这拳法确实十分奇怪,光是摆好架势就十分不易,更别提把这些个奇怪的动作连续的打出来了。也多亏任仲从未接触过武功,不知这拳法与其他俗世武功完全不同,只觉得练起来十分困难,但他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不会轻言放弃。
任仲练了一月,进度却不容乐观,堪堪能够完整的打好第一式而已,他深知自己恐怕并没有什么练拳的天赋,不过他深信勤能补拙这个道理,反而加倍努力,每天除了整理书籍,其余的时间都耗在了拳法上,每天回了住处也要打上一会才去睡觉。这样一来,整理书籍的时间就被压缩了不少,以往他一天整理三四本书籍,由于时间不够,他便粗粗看过,随便整理一番,这样也勉强能够跟以往的进度相同。王先生仍是三天来检查一次,顺便把任仲整理完毕的书本带走放入书房,见任仲面色虚弱,也没有过多苛求数目,只是吩咐叫他多多整理莫要偷懒才好。
不过也不知是这拳法神奇,还是这运动之法起了作用,一月之后,任仲觉得自己的头晕症渐渐好了起来,身体也不似之前瘦弱,连个子都长高了不少。任仲只觉得这变化与拳法脱不了关系,便更加看重拳法,日夜练习不敢放松。
任仲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连带着精神也好了许多,晚上只需睡上个两三个时辰,第二天哪怕整理一天书目也不觉得困乏,于是他便每天早起一个时辰在屋里练拳,等到大家都起了再出门洗漱。精神好,整理分类的事情也愈发得心应手了。他本就不喜欢读书,恨不得一天时间都拿来练拳,可王先生监督着他的进度,他自是不敢什么都不干,况且总保持着原先的速度没有丝毫变化,久而久之王先生势必起疑。任仲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多整理一些,果然,王先生看到这三天整理好的书单心情大好,对任仲也就越发的满意了。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任仲的好运用尽,自从他在书中发现了演算之法后,整整一个多月,他都再没有在主屋中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虽说主屋里的书目众多,可是无非都是些谈古论今,品头论尾的书目,任仲看的烦闷,又因为毫无发现,便无心整理下去了,一心想着去西侧的屋子看看,至于东侧,他早就看过了,与主屋的书籍没什么差别。至于那演算之法,任仲自是不信的,却不想便宜了别人,也就顺手藏了起来。
说做就做,到了隔天,任仲在主屋面前犹豫了一下,便转身打开了西屋的大门,其实进这西屋,任仲还是有些心虚的,不知是不是作为考验的一项给他留下了阴影,虽说知道西屋里肯定没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可真正开了西屋门锁,他还是隐隐感觉不安。
西屋比主屋小了不少,统共也就八排书架,但屋内的陈设与主屋并无不同,任仲随手抽了一本书架上的书,便见那书皮上写着四个大字——《陈良杂记》。任仲瞧着有趣,随意一番,便得知陈良此人乃是个小商人,祖上一直是行商,跑遍走遍大江南北赚点小钱。可是这一代到了陈良这,对跑商却是毫无兴趣的,他热爱舞文弄墨,迫于生计不得不做那倒买倒卖之事,他闲来无事便写些文章讲述各国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不知这杂记最后怎么落到了蒋府手里,可这里记录的奇闻异事却勾起了任仲的兴趣。任仲从小在青牛村长大,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自是十分好奇,干脆将这本杂记揣进了怀里,想着回到住处再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