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任仲做完了当天的计划,便从书库回了住处,照例拿了本人物传记来打发时间,看了一会便入了迷,等到回过神来,早已错过了饭点,胃里饿的咕咕直叫。房里没东西可吃,二牛也没回来。
任仲饿的遭不住了,也不等二牛回来,想着可能是管家有什么吩咐唤了他去,便自顾自的躺下睡了,等到隔天早起见隔壁明显没有睡过的被子,方知二牛一夜未归。
任仲面上不显,心中却焦急起来,入府一个月从未听过哪个杂役可以彻夜不归,除非是犯了事惹了麻烦。思及此处,任仲赶忙出了屋门欲向其他人打听,企料刚出了屋门便被隔壁的杂役小哥通知说何总管早饭后要搞什么例行训话,叫任仲与他一同去。任仲趁机询问二牛的下落,这小哥听说二牛没有回来,表情一僵,口中安慰说不要着急,过会总管训了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任仲一听却是更加不安了,他心知所谓的训话定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人小力轻,也不得不听从安排。囫囵吃了早饭,任仲跟着杂役小哥一起去了考核时的院子,院里已经到了不少杂役,巡顾四周,同他一批进来的少年一个也不见踪影。见周围的杂役都是一副紧张害怕的样子,不少人也同他一般东张西望,任仲心里一寒,一种不好的预感蓦地升了出来,太阳穴不由得突突直跳,他忙低下头,深呼吸了几次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咳咳…”诡异的静默被一阵清喉咙的声音蓦的打断了,任仲下意识抬眼望去,只见那何总管已然站定在了人群的最前面,见众杂役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他开门见山道,“今天又是半年一次的例行训话,想必大家与我一样期待。”他顿了顿,满意的看了看众杂役的表情,“不过也真是可惜,这次新来的四个杂役只有一个通过了考验。另外,还有负责清扫老爷书房的姜五和姜六被发现与外界传递消息,已经被当场处死。”说罢,递给任仲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眼神意味不明,任仲只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像被毒蛇盯住了一般,全身都僵硬了起来。但何总管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头吩咐武仆把人带上来,几个武仆拎着三个捆成粽子的人进了院子,任仲定睛一看,正是二牛三人。
“这是?”任仲心里一动,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他绷着脸,心思却转了起来。
“这三个人进了蒋府,却没有通过考验,自当受到应有的惩罚。”何总管的声音适时的想起,却冰冰凉凉的带着渗人的气息。
他第一个转向二牛,伸手从怀里掏出个账本,“张二牛,自你入府,偷偷拿了多少点心饭菜我可都好好记着呢。你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这点心根本不是送给小少爷吃的,是定了量送来我房里的,别说少了一块两块,就是少了点渣渣我也知道。偷盗点心满足口腹之欲,不听劝告罔顾府规,你可要辩解?”
二牛也不过十一二岁,仍是小娃子心性,何总管疾言厉色,他便吓的傻了,也不为自己辩解,嘴里忙不迭的求饶,“何总管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饶命!”
何总管根本不听他求饶,转向另外两个小娃子,同样冰冰凉凉的将他们的所作所为说了个遍。
任仲听了几句便知了这里的门道,本身这吃喝惰性就是最难控制的,何总管以此作为考验确实用心歹毒,自己在书库上工但凡表现出一丝觊觎之心,怕是也会如同他们一般五花大绑听候发落。这局为的是挑选新人,同时鞭策老人,杀鸡儆猴!况且这卖身契已然画好生效,这三人就是蒋府买来的下人,要杀要刮官动用私刑就是官府也教管不得。想及这一层,任仲已是一头冷汗,料想何总管是决计不会轻易放过这三人,二牛免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
任仲略一思索便得知了何总管的意图,可是考验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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