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机会。
“两百二十枚宝石币。”我出声。
楼上又传来报价:“两百五十宝石币。”
“两百八十…”
“三百…”
“…”
“…”
“四百二十…”
“五百枚宝石币,这位公子劝你及时收手的好。”楼上那人显然动气了,不过能忍到现在气量已经算很好了。
我缓缓站起,长身而立,左手负后,右手持玉笛,姿态傲然而又说有不出的潇洒。就跟你杠上了,不杠上怎么打得起来?不过~~
“好啊,五百枚宝石币了吗?那我就谨听劝告,趁乘君之美了,我走了。”说罢,随手丢了几枚宝石币给老鸨,转身向门外走去,估计楼上那人再好的气量,也要气的吐血了。
如果不出意外,楼上那人必然会找我“一叙”。这丢了钱财事小,被人耍弄了一顿那就大失颜面了,这口气谁也忍不下去吧?
事实上我才没打算花巨资求这春宵一度呢,我又不傻!等我抬到他冒火,多花了几倍冤枉钱后立马收手,气的他吐血,我的目的也就达成了。嘻嘻,这做法好像有点损,不过,(作大义凛然状)我的口号是:若为进阶故,金钱道义皆可抛!
还未走到门口,一名配刀作侍卫打扮的人拦住我:
“这位公子,我家少爷请您上楼一叙。”瞧,这不是来了吗?
我并未装胡涂问他家少爷是谁,还能有谁?也没有矫情地推辞,推辞有用吗?于是转身甩袖,很大方自然地随之上楼。
带头的侍卫拨开二楼牡丹轩的珠帘,将我让入屋内,入目便是斜斜坐于梨木椅上的一名白衣男子,四周居然没有其它人服侍。此人面貌英俊邪气,典型的桃花多情眼,神色间却无点滴的淫逸之色,有点出乎意料。他此时手持白玉杯,一双桃花眼盯着杯中不停摇晃的玛瑙酒,貌似神情专注,但前提得忽略他额头绽出的青筋和握杯的右手由于过分用力而显得突出的骨节。
我只略略瞥了他一眼,眼神不自禁便被屋内另一名黑衣男子吸引过去了,再也移不开,心神震动!倒不是他的气场有多强大,可是,他怎么跟真田弦一郎长得一模一样啊?!!
我揉揉有些发晕的额头,再眨眨眼,那张脸还是那个模样,冰冷严肃,连气质都极为相似。或许是被我□裸的眼神盯得有些不悦,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可是这样就更像了呀!!“真田弦一郎”转过目光,对上我的双眼,那一瞬间我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莫名神色,但其中的具体意味就无法分辨了。
嗯?事情好像有些变化,不过无所谓,最坏也就大打一场,这本来就是我的目的,不是吗?
话说景都有四大公子:其一是越郡王府的小王爷,也就是我在草原偶遇的那位,就不知他当时怎么会出现在那儿的;其二是当朝左相的二公子燕轻久,传说其人风流俊逸、倜傥不群,桃花处处,是风月场中的常客;其三是平威将军的长公子靳冽,八岁从军,十岁上战场,至今已升至少将,二十岁的少将,举世少有啊;再有就是裘天音,裘国公的长孙,为人神秘,幼时便有神通美誉传出,及长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了。
很好,不出所料的话,迄今为止这四大公子我已经全都见过了,而面前这两位如此明显的性格特征,昭示了他们身为风流公子和冷面将军的事实。
“姓名?”燕轻久头也不抬,轻轻吐出两个字,声音轻柔地像在呓语,但再轻也掩盖不了其中的怒气。能忍到现在真是为难他了,我不禁生出一点同情。想到这儿,出于不忍,我难得好心地有问必答:
“凤得。初次见面,燕公子、靳将军,久仰二位大名。”声音轻柔得可以跟这位燕二公子媲美。
燕轻久终于抬起头,望向我时一双桃花眼眯了眯:
“初次见面?那就是说我之前并没有得罪过你,胆敢戏弄于我,哼,不要跟我说你先前的所作所为皆是出于无意,你到底有何目的?”
“二位公子见谅,凤得实在迫于无奈,不忍看一位小美人惨遭摧残,这才壮胆从狼口救美。又哪知是二位品性高洁的公子在妓院招妓呢?”语气很诚恳,但话中的含义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浓浓的讽刺足以激得任何正常人心头冒火。哎,挑衅也要到位嘛,气氛离预期效果还差那么点。
“啪”,燕轻久手中的白玉杯应声碎裂,挑花眼再也做不出含情带媚的勾引状,冒火地瞪着我。靳冽仍面色如常,看不出丝毫波动,真不愧是冷面将军,从开始到现在一言不发,看来纯是陪这位风流的燕二公子来的。
说实话,燕二少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换成我,早就忍不下去了。现在的情况是一言不合,即将演变升级成武斗,我对于这个结果欢迎之至!嗯,看在你如此倒霉的份上,一会儿我会手下留情的。
你爱逛花楼我没意见,爱争花魁我也没意见,但天意弄人,偏偏撞到我存心挑衅的同一时间、地点,嗯,这估计也是人品问题,我在心里点头加以肯定,心里仅有的那点愧意也烟消云散。少年风流,青楼夺美,传出去虽有碍贵族颜面,但也是风流韵事一桩嘛。
眼前光芒闪过,一柄折扇迎面攻来,我侧身避开,玉笛横摆,拦截住攻势,嘴上不忘挖苦:
“公子何必恼羞成怒,祸害一个女子不成,天下还有千千万万个女子等着呐。”
燕轻久闭嘴不语,手上攻势愈见凌厉,折扇急挥,舞成一片光影,招招指向要害。
我轻轻一笑,忽然一改先前的被动防御,以笛当剑,“八大连环剑法”中的第一式“节高心虚”施展开来,形如博兔,招式盘旋不定,不等其拆招破解,第二式“雨打风欺”紧接着落下,杀气含而待发,待到第三式“冒霜停雪”,只见气如飞轮,循环无穷,而燕轻久已左右不支,险况频生。
靳冽见情况危及,急忙拔剑助阵。我摇摇头,剑势陡然扩大,将二人尽皆笼罩进去,“压露啼烟”“ 疏阴碎地”“ 密翠举天”连环而出,劲似转轴、静如山岳、动似江河,打得二人毫无还手之力。那当然,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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