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这不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抽烟。
每次一次,许牧珵都觉得她越来越难接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够将她留在身边。
许牧珵扪心自问,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将她往最远的方向推开吗?
“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许牧珵有些消极的声音问道。
君秋白抽烟的动作,稍微的僵硬下。
她其实就像是刺猬一样,敏感、胆小、戒备。
君秋白吐出一个烟圈,极其魅惑说:“谁知道呢?”
许牧珵深情的看着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所有讨巧的话,就像是——讽刺。
君秋白的声音顿了顿,说道:“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发生,都不是为了最后的圆满。”
就像是当初机灵可爱的小女孩,最后也会让人失望和心疼。
许牧珵什么话都没有,只是很贴近的将化妆室的门给关上。
彻彻底底的分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们再无可能!
再也不会因为什么可笑而卑微的理由,然后接近。
是她用最歹毒的心,将他们二人狠狠的隔开。
范倾恩的出现,只是她想要推开许牧珵的一个契机而已。
她也认真的问过自己,对他还是残有着男女的感情,为什么还会如此的狠心的将他推开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全部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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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
许牧珵用那么粗鲁的动作带走了他。
那天晚上,原本不能够受到刺激的君爷爷,却听到了她和许牧珵在一起,心脏病发作了。
从半山别墅直接从往医院是花费了许久的时间。
老年人的身体并没有年轻人的身体想象中那么的好。
若是动手术还存在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
君爷爷想要在动手术之前,还想要看看自己的孙女一眼,才愿意去动手术。
范倾恩也告诉过君秋白那件手术的重要性。
可是她怎么做的呢?
明明就有机会和许牧珵说得清清楚楚。
她却贪恋他的温度,留下来。
最后呢……
结果还是被许牧珵给折磨,昏迷了那么长的时间。
后来,君榕璟告诉她,君爷爷去世在凌晨三点钟十五分。
因为没有等到她,最后病情恶化。
君榕璟也很清楚的告诉她,不要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不只是一次的说,君爷爷的去世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只不过是时机不对而已。
但是,那件事情却在君秋白的心上,留下了很重很深的印记。
怎么样都无法驱散。
让她一直将自己的心关在充满寒冷、阴气的地下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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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秋白不知道的是,那晚,她在放弃抵抗的时候。君爷爷在医院里面停止了呼吸,却没有安详的闭上眼。
那双浑浊却带着威严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天花板,执拗的等待着什么人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