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她虽没有对修仙者太过迷信,但也高看了修仙者。印云清只是筑基中期,在醉醺醺的状态下,毒性突发,根本来不及运起真气护体,更别说那点儿丁薄的真气能够抵抗住药效。
“啪!”
阿伞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两只眼睛逐渐有了光聚。直起起身子,转身去看印云清,他还是那副睁大眼睛的模样,让阿伞背后生凉。阿伞伸手,小心地给他盖上了眼睛,心里辗转万千。
眼光下扫,阿伞犹豫了一下,终是把手伸向印云清,从那微微凸起的衣裳里,翻出了几样东西。
几叠银票,想是嫖资;两个小玉瓶,一黑一白、另外就是一张符纸和几颗斑驳晶莹的石头。
阿伞独独被那黑色的小瓶吸引了,只觉得那里面有说不尽的恶意。猜测到印云清的目的,阿伞有了想法,犹豫要不要确定。
最终,阿伞用衣料封住了口鼻,还是打开了黑瓶,并没有任何不对。摇了摇瓶子,里面似乎装着丹药。想了想,阿伞把酒果酒倒入小瓶中,只见听细微的“呲”声,瞬间就没了,却让阿伞吓得够呛,再晃一晃瓶身,感觉到里面的丹药融成了液体。
掰开印云清的嘴巴,阿伞轻轻倒入黑瓶里的液体,仍是酒果酒本来的颜色,印云清大约是将一半下了喉,剩下一半全都溢出,被阿伞谨慎地用布擦去。
“难道是我想多了?”
灌下黑瓶中的东西后,阿伞在印云清身边守了一刻钟,并不见变化。
阿伞很是苦恼,按照她本来的设想,这印云清的修为肯定是不如另一位修仙者的,至少他不能御空而行。他留在北陵城的目的不可能只是美色和金家,最大可能是就是要对付那位修仙者,杀人夺宝。
印云清若想对付比他厉害的人,定然和阿伞对付他的法子一样,用阴谋。而最简单最实用的,莫过于下毒了。
如今,阿伞发现印云清身上并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另一位修仙者的东西,只觉得心中的罪恶感更沉重了。她一直觉得修仙的世界,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以最大的恶意推测着印云清的行为。
阿伞心里堵得紧,隐隐有觉得不对,似乎从一开始她觉察到危险,就想到了用杀人来解决所有,一干二净的彻底。
阿伞摇了摇脑袋,把沉重的东西甩出去,现在并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但还是在心底留了个警惕。把印云清的东西收到怀中,阿伞碰到怀中的地图,拿出来比了比,眼睛一亮。
她之前为了保护在西面的金玲,与印云清向北走了去,却不想歪打正着走了到了藏宝图的目的地,前面那座山便是,只是并不用绕过它,只需向西行,那山洞正在山的西面。
若是印云清在之前看过山里的地图,定然会发现跟着他师傅指的路线西行再北上,与阿伞北上再西行所到达的目的地,竟是同一个。
阿伞并不知道印云清此次进山的目的。出发阿伞给金云耀留了书信,让他们第二天下午带人到山口接人,如若那时她们还没有出来,就进山去寻。
想到此时金家的人应该找到金玲了,阿伞决定去那山洞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