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还有知府大人被打,今日此事了结后,明日定会传遍江湖。”
“谁说不是呢,这打人的两个少年也出名了。”
……
只见挤满人群的大道上,立马空出一条道路,温词的八人大轿和随行数十名侍卫和婢女,威严肃穆的立于西坊的大街上。
白清雪定睛一望,“这小书呆子怎么来了?”
李无生沉声疑惑道,“不知。”
……
一旁的林阮阮不明所以,此事怎么连温家的温三公子也来了。她在江南道十载,从未见过这个传说中富贵和病魔同时缠身的病秧子贵公子,她深知这个温家一直是主人心中不容小觑的地方,今日倒是奇怪,此等身份显贵的人竟然出现于江南道的闹市之中,她寻声望去,
八人轿子停在将进酒楼门前,今日的温词身着一身白羽鹤衣,衣衫上绣着凤凰图腾,金色软丝缠绕袖口和裙摆,裤脚上镶嵌着珍贵的仙鹤羽毛,他的随身侍女们都头带着名贵的点翠珠花,侍女轻轻的将他搀扶起身下轿,从傍晚的红色夕光中走来。
众人哗然一片,原来温家的三公子竟然是如此温润如玉的天人之姿,林阮阮看着他全身透露着贵气的困乏之意,这如玉的气质果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秧子贵公子,此时她双眼闪过一丝疑惑。
温词在众人的瞩目下,走到李无生和白清雪身旁,轻声说道,
“抱歉,李兄,白兄,我来晚了。”
白清雪满脸疑惑嘀咕,“小书呆子,你不是被禁足了吗。”
温词温和的笑着,面向大家,说道,“这二位少侠是我温词的挚友,断不会做那鸡鸣狗盗之事。”
此话完毕,众人皆知这三人的关系匪浅,都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是温公子的好友啊。”
“想不到这两个少年年纪轻轻就和有钱有势的温家扯上干系。”
“真是不容小觑啊,这两个人。”
“素日里听说温公子从不出门,想是体弱多病,见不得风寒,想不到今日竟然为了这两个江湖少年的清白来此等闹市。”
“奇怪,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
“谁知道啊。”
……
温词说完后,转脸又看向柳知府,
“知府大人,东西丢了,你们秉公执法就继续找,我的朋友我要带走了。”
李无生听到他说的朋友二字,顿时心中一暖,欲言又止道,“温兄!”
温词摆了摆手,按耐住他即将要说的话,温词似是懂得李无生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胸脯,露出信任的目光。
白清雪一旁浅浅笑起,给温词竖起了大拇指。
…..
林阮阮此时扬声,上前谦和行礼的说道,“此事都因小女子的一副词而起,都怪小女子,使温公子的朋友置于难堪之地,小女在此向温公子,还有这二位公子行礼道歉。”
温词转脸看向林阮阮,脸色沉了下来,一改刚刚的温柔模样,心思细腻的他,双目上下打量着这个传闻中从未出凤栖阁的天下第一才女,一副清纯美艳的红衣装扮,他看她一个乐坊的小女子能在知府大人面前都毫不怯场,遇到此等丢词偷盗之事还能不漏声色,丝毫不慌云淡风轻的模样,换做一般的乐坊小女子早就吓的躲起来不敢说话,而这个林阮阮还能站在大街上侃侃而谈,气场不输任何大家闺秀,他心中明白,这女子,可不是一般的乐女。
林阮阮不做声,她知道这个温三公子在打量她,她自小训练有素,什么样的达官贵人场面没见过,她全身上下透着名门闺秀的气场是主人一手调教出来的,她谦卑有礼,于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量这个温词也说不出什么。
温词心思细腻的打量一番林阮阮,和李无生相视而望,似是读懂李无生眼中的心思,他厉声对林阮阮说道,
“什么样的人,在什么位置,该做什么事,姑娘你应该清楚,你丢了东西,自然官差衙役们负责去找,可你刚刚说的凤栖阁宴请,他们为何要去,桥归桥,路归路,你一个乐女就好好的唱戏作画,什么天下第一才女的美名,与文人青衿之间似有几分薄面,可他们,也就是我的朋友,这二人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林阮阮身旁的婢女采荷听完似是不爽,这个温公子就是在鄙视她家姑娘是三教九流里的小小乐女,她欲开口,却被林阮阮按耐住。
林阮阮淡定的神情,双眼依旧带着假假的笑意,看着温词,柔声细语道,
“温公子教导的是,阮阮谨记在心。”
她转身看向柳知府说道,“那么此事就劳烦知府大人了,阮阮就此告辞,回凤栖阁了。”
只见她说完便带着婢女和两个随从离开人群而去,只是她在转身之时,又撇了一眼李无生,白清雪看在眼里很是讨厌,她不知此女对李无生安的是什么心,总之事出无常必有猫腻,李无生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此女盯上。
酒楼老板此时站出来说话,他对着周遭的百姓说道,“大家都散去吧,酒楼明日开业,今日需要整顿一番,街坊领居们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看戏完毕,皆转身散去,各个门派的江湖中人也各自离去,只是其中有一人目光阴狠的看着温词,阴笑着,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