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残念的故去之人会怨恨代替自己地位的人。若是痛失爱子的人三年之内再孕新子,仍有一丝残念的故去之人会纠缠新生儿,要么使其体弱多病,要么分担其父母供养。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打胎的人想要再怀孕,必须要等到半年之后。生理上讲是为了孕妇和胎儿的健康着想;灵学上讲。则是避过怀胎的时间,因为上一胎不足月,下一胎即便怀上也会被上一胎的执念缠死腹中。避过怀胎的时间之后,怀上了。并不意味着一切安好。新生孩儿两岁之前,父母的疼爱和供养都会被上一胎所分担,时常生病是小事。若是造成身心上的隐性伤害,那就是影响终生的大事了。
所以。打胎之后,最最妥当的时间是三年之后再生孩子。
三年啊,这么长的时间,会有多少沧海桑田、人生逆转,又会损失多少幸福时光、天伦之乐。
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还是多点责任心吧。
咳咳,扯远了,现在说的是杨震的事情。
三天后的10月28号,就是杨震死去整整三年的日子了。在那一天,有人要办一个纪念杨震的活动,或许就是最后一次思念这个人,然后从此彻底将其忘记。
像人*这么诡异的地方,残念这东西应该是存在的,在那一天,也是杨震彻底消失的日子。
综合以上几点来看,这些人这么做,我从心底里是支持的。
可问题是,他们做的有些太大张旗鼓了吧。
我知道做这件事的人,应该就是颖姐所说的当年跟在杨震屁股后面一起玩耍的那些孩子,他们都是天道大学领导老师的孩子,自然不害怕什么学校处分之类的东西。但他们不清楚,杨震的问题复杂到关乎整个天道大学的安危,无论他们的身份多特殊,最终都会受到严厉的处罚的。
而且,他们这么大张旗鼓地确定了活动时间和地点,注定了他们这件事不可能办成了。
算了,我也没那个心情和能力去管他们,现在还是考虑自己的事情吧。
关于带血节目单的问题,现在答案再明显不过了,一定是颖姐做的,或者说一定是颖姐及其身边的那一大批人一起做的。由此可见,我的小木雕人也是颖姐拿走的。
亏她还装模作样地说什么有时间让我给她看看那东西,她自己早就见过了好不好。
等着吧,明天一早我就找她爷爷,艺术学院的院长老头好好说道说道。他们爷孙两个之间的事情,干嘛把我们给扯上,还让我们这些天东奔西走地费心费力。
一念及此,我有些恼火地狠狠拍了下座椅扶手。
哎?我能动了!
看来是颖姐的术法失效了。
那现在我该干点什么呢?
当然是去找颖姐要东西了。
我站起身来,快步朝大礼堂后台的方向跑去。
这时候礼堂内的新生已经走了个七七八八了,刚才在舞台上维持秩序的那位纪检部长也跑到后台去了。
照这情况看,现在后台那里应该热闹得很吧。
我心里这么想着,迈步登上舞台,谁知这一上来,头顶聚光灯照耀下的一抹暗红色陡然映入眼帘。
我下意识地朝舞台中央看过去,竟发现地面上躺着一张红纸。
呀,第六份带血节目单!
嘿,这东西出现的还真出现了啊。
你说,颖姐那帮人都这么大张旗鼓地宣布自己的活动了,还到处乱扔这些带血节目单干什么啊。
算了,既然看见了,那就捡起来吧,正好连带着另外五份,明天一块还给那个院长老头去。
我迈步来到舞台中间,弯腰去捡地上的那张纸,谁知手刚碰到那东西呢,耳边就听“嘭”的一声,后脖颈上传来剧痛,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杨震哥哥,你的手还疼不疼?给我看看吧。”
“……”
“呀,杨震哥哥,你的手腕都红了。那些老师也太狠了,把你赶出来就行了,干嘛还要动手啊。疼不疼?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佳悦。”
“嗯?”
“我的手不疼,可是我的心疼!我准备了那么长的时间,就是想给老头子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可他却连证明的机会都不给我!有他这样当父亲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生在这样的家庭,我宁愿我的父亲只是个普通人!”
“呃,杨震哥哥,你别伤心。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何必在乎这一次迎新晚会呢。”
“没机会了。这次事情闹大了,以那老头子的脾气,绝对不会轻饶了我。可能,我连学校都待不下去了。”
“不会吧,杨伯伯他……”
“没什么不会的,我的老子什么脾气,我心里最清楚。佳悦。”
“嗯,我在呢,杨震哥哥。”
“帮我一件事。”
“你说。”
“这首歌是我自己创作的第一首歌,我一定要在天道大学里把它演奏出来,让所有人都听到我的声音。可现在迎新晚会已经结束了,短时间内学校没有其他的大型活动。所以,要想把事情做成,咱们必须依靠自己。”
“依靠自己?怎么做?”
“我们自己组织,我要在学校里开一场自己的演唱会!佳悦,你愿意帮我吗?”
“杨震哥哥,我愿意。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佳悦。”
“嗯?”
“谢谢你。”
……
……
人生如戏,演给自己;人生如梦,自己决定;人生如雾,只见自己;人生如酒,苦甜自知。
杨震的人生没有人可以左右,因为他在可以做出选择的年纪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在别无选择的时候已经不需要再去选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