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卷毛、东子和眼镜这三个人身上。因为按照之前的分析。能将带血节目单放在不同地点的人只能是当初和他在一起的人。而我用灵眼看到的人只有他们几个。
那么接下来,就是找到这三个人看看事情到底是不是他们做的。
重新确定了目标,我们翘掉了下午的“人*历史”公共课。按照冯主任给的资料去找人了。
“眼镜”,原名邱建良,四个多月前在天道大学毕业之后,自己筹钱开了一家“乐器店”。顺带着教小学生敲架子鼓,我们第一个找上的便是他。
“眼镜”的乐器店开在人*内一所小学的附近。闷头很小,当我们来到这的时候,正看见他这位老板坐在柜台后面吃泡面。
现在的眼镜,依旧是顶着一副眼镜在脸上。只是面相看上去要比我用灵眼看到的三年前的样子沧桑许多。
见我们一行四人走进店里,眼镜一口泡面汤咽下去,麻利地就从柜台后面冲了出来。
“嗨。哥几个过来了。想选点什么乐器,吉他、架子鼓还是二胡、快板?不是我夸是。咱家的东西绝对是整个人*种类最齐全、质量最好的,您要是初学者,我们这还有教学服务。我看哥几个还在上高中吧,是不是艺术生?准备考哪所学校?”
真看出来这眼镜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人了,一张嘴话就不停往外冒,跟三年前劝人都劝不住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可不幸的是,他的热情用错地方了。
“呃,老板,你停一下。”
“嗯,有事您说话。”
“那什么,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
“不买东西?那你们是来干嘛的?哥几个,咱家店可是各种费用都交齐了的,昨个儿刚孝敬完东街的强哥,您几位是哪边的?”
“呃,老板,你搞错了,我们也不是来首保护费的。”
“那你们……”
“我们是天道大学的学生,来这是想跟你咨询点事。你是叫邱建良吧?”
“没错,是我,是我。弄了半天是学弟啊,你看弄得我紧张的。快坐,坐下说。”
眼镜热情地招呼我们坐,可他这么大点的地方,我们几个人站都站不开,还能往哪坐呢。
我索性就站在原地摆摆手,轻声说道:“我们不坐了,说几句话就走。邱学长,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杨震的人,跟你们一级的,也是天道大学艺术学院的学生。”
“杨震?”眼镜听到我的问题,皱皱眉头,仰起脸来思考了好久,才猛地一拍大腿说道:“哦,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好像还是我同班同学呢。不过,他好像已经死了吧。”
“对,杨震是已经死了,你记不记得他是怎么死的?”
“当然记得,他是被车撞死的。那年学校里发生了一件校园袭击案,一辆汽车开进校园,撞死了好多人呢。杨震就是其中一个。”
眼镜提到杨震的时候语气平缓,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就像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我和梁天宇对视一眼,更加确定眼镜早已“被”忘记了和杨震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确定了这一点,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这时,梁天宇把话头接了过去,对着“眼镜”问道:“邱学长,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当年那次校园袭击案的某些事情的,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在哪?”
“我在哪?我……我……没太有印象了。不瞒你们说,那时候我也受了伤,住院住了好一段时间,醒来之后总感觉记不起来一些事了。医生告诉我,这是选择性失忆。不过,也没大影响,你看现在不还活的好好的吗。”
“呵呵,邱学长你倒是挺乐观。对了,你跟杨震的关系怎么样?”
“我跟杨震的关系应该还行吧。嗨,你也知道那时候我们才上大二,所有同学才相处一年。可现在那人都走了三年了,再好的关系又能怎么样啊。”
“那你知不知道,杨震的家在哪?”
“不知道。”
“那,好吧,谢谢了。”
梁天宇答谢一声,转头朝我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白,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而且完全可以确定这个“眼镜”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结果出来了,我们便挥手跟这位邱学长道别,他也很热情地把我们送了出来。
只是走到门外,“眼镜”突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几位学弟,迎新晚会是不是又快开始了,我记得是10月25号,对不对?”
“对,是这个月25号。邱学长,您问这个干什么,想去看看今年的迎新晚会?”
“嗯,这离开学校没多久,有点想念母校了。只可惜我这边太忙脱不开身,有机会一定要回去看看。行了,没事了,你们慢走。”
眼镜挥挥手回了店里,对于他最后问的这个问题,我总感觉有些蹊跷。
他平白无故问迎新晚会是哪一天干什么?
想那一天去学校?
等等,之前我不是猜测到,下一份带血节目单将会在迎新晚会召开的那一天出现在学校大礼堂吗。而眼镜那一天要去学校……
“呀,这个人有问题!”
“嚯,严是非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吓我一跳。你说谁有问题啊?”
“这个邱建良。”
“他怎么了?”
“他有可能就是咱们要找的人!”
我赶紧拉着梁天宇他们来到一个僻静处,将上午我独自一人对着那些带血节目单分析出来的结果一一讲了出来。
听完我的话,胖子当时就喊道:“梁天宇,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不早说。走,咱们再回去找他问问去。”
胖子说话间就要往回走,恰在这时,一阵激昂的架子鼓鼓点旋律自“眼镜”的那家小店里传出。
这声音,太熟悉了,这不就是当年杨震原创出来的那首歌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