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唯恐这些东西给老头子产生什么刺激。
而就在我刚收拾妥当的时候,敲门声响。院长老头的家人也把第五份带血节目单给送过来了。
到这时候,我们今早过来的目的全部达成,客套几句之后,赶紧就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
走在去餐厅吃早饭的路上。我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松了下来,转头冲着梁天宇埋怨道:“梁天宇,你刚才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不问院长老头太多事吗,你怎么直接就把话挑明了?”
“我把话挑明咋了。你没看那老头子刚才一副坦诚相待的样子。我不把话刺激他一下,他就真把咱们当傻小子使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他不是说了没拿我的小木雕人吗。”
“他说没拿就没拿啊。那老头子人老成精,而且还是个教表演的老师。他肯定早就猜到咱们会问他这些话,所以提前准备好了,怎么忽悠咱们了。他说的话不足信。”
“哎?我说你怎么对那个院长老头这么大意见啊?”
“不是我对他有意见,是他这个人本身就有问题。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明确告诉咱们他为什么要对这些带血节目单搞秘密调查呢。这个老头子虚虚实实,太会装了。”
“我觉得他不是装的。”
“他肯定是装的,小木雕人就在他手里!”
“你……唉……”看到梁天宇有些想急眼,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算了,咱先不为这事吵了。说说带血节目单吧。接下来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吃饭,上课,找王佳悦。把那个王佳悦找出来,解决问题,我倒要看看等最后真相出来了,那个老头子还能怎么演!”
梁天宇狠狠地扔下这句话,快步朝餐厅走去。
唉,这小子没治了,跟个老头也能生这么大的气,我真服了。
梁天宇没再多说别的,我也不多问什么了。
吃过早饭,他去上自己的专业课去了,而我则带着一大堆东西回到了灵学院办公室。
前些天,常听胖子和李肃他们抱怨大一的课程多么多,多么枯燥,而我却一点都没有他们那样的感觉。
自从李老师一走,我这专业课也不用上了,改成自习。一周七天只上两三节公共课,这休息的时间比他们的“工作”时间还要多,实在是闲得很。
左右无事,我索性把那第五份带血节目单拿了出来。
这一份是装在快递信封里的,信封上写的发货日期是10月18日,签收日期是10月19日。这么算的话,应该是上周末,也就是我去偷通报单子那一天送到的。记得早晨的时候院长老头说,周末他一家人都出门了,回来拿到快递之后,搁在一边就给忘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的。
照这个情况看,在发现冯主任送去的带血节目单之前,老头子是不可能想到让我们帮他办什么事的。
而我的小木雕人丢失的时间是19号深夜到20号清晨,冯主任递交第一份带血节目单的时间是20号上午。倘若院长老头早晨的时候就捡到了我的小木雕人,紧接着碰见我和梁天宇,他那个时候没理由不把东西还给我们啊。
所以总的来看,根本不存在院长老头精心策划利用我们的情况,梁天宇绝对是想多了。
确定了这一点,我除了摇头苦笑,什么也干不了。
梁天宇那人也有着一股子执着劲,我要是把自己分析的结果告诉他了,说知道他又想出些什么其他理由来反驳我呢。
算了,自己知道就行了,等最后真相出来,让梁天宇自己去反思吧。
想通这一点,我默默将第五份带血节目单从信封里抽了出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从这份节目单上看到的应该就是杨震他们跑去院长老头家里闹事的场景吧。
我伸手取过来一个小木雕人,毫不犹豫地开启了木灵眼……
……
“卷毛,卷毛!你听我说,这大晚上的,咱别去院长家里了。他都那么大年纪了,咱们再给他惹出个好歹来就麻烦了。”
“不行,眼镜你别拦着我。这要是我自己的事,忍忍也就算了。可这关系到咱们整个乐队的前途呢,不问清楚不行!来,你拿着我手机,一会儿见到院长老头的时候,开录音,把他跟咱们说的话全都录下来,当证据!”
“证据?我靠,这又不是搞秘密交易,弄什么证据啊。”
“别废话,拿着!”
卷毛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语气,我就感觉自己被人晃晃悠悠地从黑暗处抓起来,递到了某人的手中。
得,这次开启木灵眼,我是变成这个卷毛的手机了。
好吧,身为一个录音用的手机,更能客观地去观察现实。
我被“眼镜”拿在手里,转动眼珠向四周看去,首先瞧见的就是前面晃晃悠悠走着的卷毛。
这小子真是醉得不轻啊,走起路来都画上曲线了。
转眼再往近处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眼镜那张非常为难的脸。只见他皱着眉头咬咬牙,伸手拉住了旁边的一人。
“东子,你快帮我一起劝劝卷毛啊。”
“劝也没用。”
东子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双手插兜一步一个脚印地跟着卷毛一起往前走了,这小子还真是高冷。
眼见劝不住两人,眼镜一拍大腿,回头又去找杨震了。
我真想着看他怎么劝杨震呢,谁知刚一接近过去,杨震突然一个侧身扶住旁边的路灯柱子,哇哇大吐起来。
遇上这情况,眼镜劝解的话是不能说了,只能伸手过去要搀住杨震防止他摔倒。
可谁知眼镜这手只伸到一半,杨震猛然起身,原地旋转一圈之后,迈开大步朝前方跑了过去。
眼镜傻眼了,我也傻眼了。
只见在前方一条岔路上,卷毛向右,杨震向左,两个人竟然走了个截然相反的路。
靠,他们到底是要去哪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