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宋老夫人的血脉。
诋毁宋老夫人,真闹大了,只端和就得打上门去问个是非曲直,那是人家的正经婆婆,还由不得茗兰这么个小丫头去说三道四。茗兰这丫头,也太没轻重了,倒是宋玲意,人家攻击目标明确,只道茗兰生母是个妾室,出身也不咋地,没法享受正室待遇,并没有牵连到王府其他人。最后还是茗兰先动的手,这理,亏在了茗兰身上。
绿菊是个口齿伶俐的,清楚明了的就把当时的情形复诉了出来。
宋天周听完并没下结论,直接开口点明问叶四姑娘道:“叶四小姐,不知绿菊这丫头刚刚说的是否有不实之处?”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叶四姑娘身上,也都好奇,作为茗兰县主最合意的小姐妹,这位会是帮理不帮亲,还是帮亲不帮理?
只一句话,叶四姑娘就感到喉咙发痒,不知如何回答。说实话,依着茗兰县主的小心眼,怕是以后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可若是否认了,学院里的女学生们,别的不说,最不缺傲气,怕是大部分都会看不上她了,再有嘴巴毒的,一个攀附富贵,就能断了她的名声。毕竟,今日之事,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学院里大部分女学生都看见了,根本就隐瞒不了。
看着叶四姑娘迟疑,有几个平时看不惯叶四姑娘的女学生脸上都挂上了嘲讽的笑容,谁不知道叶四姑娘是茗兰县主的小尾巴,平时没少给茗兰出主意,她自己自认为做的严密,可这些女学生才是真的家学渊源,从小看到大,什么样的手段真能天衣无缝,早就把叶四姑娘的言行看在眼里。
自然,也明白茗兰县主和宋玲意闹到今日地步,少不了叶四姑娘的影子,现在害人终害己了吧。
宋天周瞧着叶四姑娘迟迟不肯言语,摆摆手道:“也是,茗兰和你情同姐妹,倒是本侯让你为难了。也罢,本侯从不喜欢强人所难。只是本侯觉得,既然能来学院,都是品行高洁,德言美好之人,这才打发了我这不成器的妹子过来,希望她近朱者赤,改一改性子。可惜,本侯今日才发现这真是大错特错。”
“也罢,是本侯教妹无方,早该告知她,若是她走在路上,忽然有只疯狗跳出来咬她,虽是气愤,可人怎好和畜生计较。可叹本侯的妹妹没体会到这点,被狗咬了一口,结果还去反咬狗一口,自然是落了下乘。要是本侯来说,自该让下人来教训,省的脏了嘴。”说完这话,宋天周还一副自责不已的模样。
茗兰被这话刺的涨红了脸,赵氏被说的目瞪口呆,从没想到一个世家子能说出这么粗俗不堪的话来。
宋玲意听了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哥可真刻薄,不过,听着怎么这么解气呢。
“你,宋家小子,你别欺人太甚。茗兰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你这般口出狂言,可是对圣上不满?”赵氏气到极点,搬出了皇上出来,告诉宋天周,他是侯爷没错,但茗兰也不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由不得他这般羞辱。
宋天周却冷笑道:“世子妃这话说的让本侯好生惶恐,本侯对皇上忠心耿耿,正因为如此,才见不得皇室威严被人冒犯。本侯祖母于肃宗时,就为肃宗所嘉奖,成为妇人典范,先帝时又被加封超一品夫人,先帝亲自嘉许。皇上更是几次下旨封赏本侯祖母,赞她是本性高洁之人。可等到了令爱嘴中却被拿出身说是非。所谓言传身教,令爱这般目无君王,世子妃都有恃无恐,果然是权势赫赫,无所畏惧了。”
这话一出,赵氏惊出一身冷汗,她们身为宗族,看着风光,内里其实多为闲散之职。皇帝对他们的防备之心从没少过,宋天周这话说的诛心,赵氏细细的打量了宋天周两眼,才发现,被皇帝看重宠爱的人,即使年纪小,也不是简单的。
“侯爷言重了,茗兰并无恶意,只是年纪小,天真浪漫了些。听闻宋府事宜,心直口快了些,万没想到宋家小姐是个急性子,这才闹出了不愉快。既然事情已经说开,那不如就此散去,来日,再请长公主到我府上小坐,细谈此事。”赵氏是发觉宋天周的厉害了,就想把事情打发了,抬出端和,也是提醒宋天周,她们好歹是亲戚,以后还得走动,今日就算了。
宋天周却道:“世子妃此言差矣,正如世子妃所言,咱们两家都算亲戚,只是小孩子打闹,犯不着大动干戈,不如让茗兰县主给我家小妹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
这话,宋天周原封不动的还给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