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是了!
长公主琢磨来琢磨去,实在找不出其它妥帖的法子,只得先同意女儿的看法;
但想想实在揪心,也不甘心,就连从来爽脆骄傲的语调也在不知不觉间染上凄楚的意味:“阿娇,恶月已至,天气日渐燥热;而廷尉……”
“廷尉之地,阴寒湿弊,二郎……二郎……岂能久居期中?”馆陶长公主眼中闪过水光,她心肝宝贝一样的小儿子啊!
该死的廷尉还是帝国级别最高的监狱,禁止一切探监,更别提往里面送吃的喝的还有替换衣服了。
“阿母,时局如是……阿大……母亲,上意不可违……啊!”
阿娇咬紧了牙,振振地强调,母亲该进宫进宫,该交际交际,以前和舅舅祖母怎么相处,现在依旧怎么相处。
但别再折腾捞人了,现在求谁都不合适。二哥这情形呆在牢里,肯定不会动刑,日子虽然难过,但总能熬到云开见日的时候;但如果坏了皇帝陛下的布局,惹天子光起火来,反而不容易善了。
她估摸着,过两个月,顶多四个月,这趟乱子也就过去了。
“吾女何如得知?”长公主听女儿说得如此肯定,不由有些诧异。
“女儿观国朝之史录,先帝及惠皇帝在日……”
娇娇翁主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嘴角弯起个浅浅的弧度,然后笃定地告诉母亲:应该不会超过四个月。
每代皇帝都运作过类似的事,和刮风似的,过几年就来一趟,通常不超过半年。
鉴于二哥的情况,估计不用等到末尾,等高峰一过,就能脱罪回家了。
长公主也实在没别的办法,纠结许久,只得幽幽地叹:“但愿如此……吧!”
接下来,刘嫖长公主又提了一句:“子都所言,与阿娇相同。”
‘魏云魏子都?那个出炉不久的继爹?!’
娇娇翁主万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说,当时就怔住了。
倏尔,
各种滋味交缠着涌动起来,胸口处感觉莫名地有些发闷。
……原来,原来母亲前头已经和魏云商量过了?!?
……够重视的呀!
……不知道是只找了魏云商议,还是与长兄以及姓魏的都商量过?!!
‘和自己同样的意见??’
娇娇翁主脑筋急转,惊讶之余不由暗暗思忖:
‘这人……倒还算有些见识!
不象大多数在官场上厮混了半辈子的中下级官吏,经验丰富……而眼光短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