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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不在宣室殿。
信函到达时,皇帝正在徐七子的居处,听徐青鲮吹笛子。
笛声婉转,动听……
大内官低着头,小碎步走到台座前,双手捧上信札:“陛下,长公主,隆虑侯。”
天子接过,转身,就着烛光展开观看。
阅毕,
看一遍,
又看一遍,
再看一遍……
徐七子看到帝王的动作,停了吹奏望过去。距离不近,徐青鲮辨不清帛上的字迹,只觉得疏疏落落几行,最多十余字。
见天子越看越有趣,捋着胡须笑个不止……
徐七子好奇极了,兴起胆子笑吟吟问:“陛下,隆虑侯有何妙言乎?”
“妙言?然,然也!”
皇帝瞧瞧侄儿的亲笔帛信,大笑着点头——可不是妙言嘛!言简意赅,诙谐意长。
将书信折了折,放进怀里,
天子又拿过同来的姐姐奏疏浏览一下,神情更见温馨。
徐七子见此,索性放下笛子,姗姗袅娜地走到皇帝身旁,仰头甜腻腻地问:“陛下……何乐为?”
看着眼前做小鸟依人状的姬妾,天子徐徐一笑,大掌摸上徐氏的细腰:“乐?非朕之乐,乃爱姬之乐也。”
“妾身?”徐七子眨着水朦朦的眼睛,不解:“不知妾身……喜从何来?”
明明是多年熟妇,却时不时溢出室女才有的青涩懵懂——哪怕知道是装的,也别具趣味。
勾起绺鬓边的碎发,在指尖缠弄缠弄,帝王悠悠然欣赏徐氏异样的媚态:“‘八子’之位,爱姬可乐……意?”
“陛下!”徐青鲮欢叫一声,立即投怀送抱。
温柔乡当前,天子陛下犹能记得招手叫过大内官,命他去长公主宅邸转达给姐姐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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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室放出消息:
馆陶长公主次子与皇太子同母妹之前的所谓‘婚约’,乃口说无凭,实不成立。
若有误解……
咳咳,纯、属——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