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对于这个一直伺候在身边的红笺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
“娘娘!奴婢不委屈,不委屈,只要能伺候在娘娘左右,那奴婢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无论娘娘今后如何,奴婢都不在乎,娘娘,总之您去哪,奴婢我就跟着去哪,无论刀山火海,奴婢都不怕!”红笺到底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啊。
“红笺……好好好,你快起来,快起来,本宫答应你,本宫答应你就是了,你快些起来,别跪着了,地上还有碎片呢,小心割破你的膝盖啊,起来吧,起来。”皇后被红笺如此忠心的样子感动了。
红笺听出皇后松口的意思,便爬起身抹了抹眼泪笑道:“多谢皇后娘娘。”
“哎……想本宫享尽半世荣华,到头来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如今有你这么一个忠仆陪伴,也算是此生无憾了。”皇后怅然感叹道。
“娘娘……”红笺有些动容。
“好了好了,我们谁也不要再掉眼泪了,命运这档子事谁也说不清的,虽然本宫真心恨过,可如今只要有你们在,本宫倒也心满意足。”皇后一边拉着红笺的手,一边攥着二皇子的手颇为满足道。
“母后……您……”二皇子还是有些不舍。
“好了,别说了,本宫心意已决,玮儿,你就安心养伤,早些好起来吧。”皇后不想再反复了。
“这……哎……”二皇子心里满满是酸楚之感。
太医院别院里皇后和二皇子还在母子情深,而长信宫外齐佑已经徘徊了好几个时辰了。
如今已经是接近傍晚,天色还亮,可风却已经变得凉爽起来,而齐佑还在长信宫外,踟蹰徘徊,一旁的薛公公实在瞧不下去了,便小声道:“皇上哟!您这都绕着这条回廊好几个时辰了,您老倒是进还是不进啊?”
“呃……”齐佑一脸纠结地瞥了薛公公一眼,像是有些幽怨。
薛公公瞧见了便有些皱眉道:“奴才的主子哟!您平日里杀伐决断的气魄都到哪去儿了,瞧着您这样子,奴才都替您急得慌!”
“哎……这……也不知云倾在不在啊!”齐佑像是没话找话。
“哎……今个过来之前奴才就已经打探过来,贵妃主子除了见了礼部和内务府的几位大人之外,就一直在长信宫内的,奴才都陪着您在这宫门口徘徊了几个时辰了,这不也没见贵妃出来嘛,她自然是还在宫内了。”薛公公心里极度无奈,对着眼前这个有些别别扭扭的皇帝怎么看怎么恨得慌,他这哪里像是个皇帝啊,俨然一个犯了错却不知该如何认错的五岁孩童一样,薛公公突然就觉得有那么些微的颜面上的不好看,说白了就是觉得丢人,这微微抽动的眼角倒是有些泄露了他内心的无奈。
“啊……呃……是吗……这……要不先回去吧,云倾她肯定在忙言儿的事情,要不……改日再来吧。”齐佑突然就觉得有些气短,转头就要往回去了。
薛公公真是又气又急,这大庭广众的又不好直接拦住了,可这事都徘徊了好几回了,再不解决他一个做奴才的可都要受不住,不行,绝对不能再半途而废了,薛公公心一横便挡在齐佑身前躬身道:“主子哟……这都第几回了啊……您怎么一碰到贵妃娘娘的问题就这么……这么犹犹豫豫的,这眼看欢言公主的婚期就要到了,怎么,您还非得让欢言公主嫁得别别扭扭的?您这么疼爱欢言公主,肯定舍不得啊,您可真不能再这么回去了。”
“这……哎……朕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要是见了云倾,她还在生气可怎么办啊?”齐佑担心道。
“哎呦,那也得先见着贵妃的面再说啊,保不齐,贵妃娘娘早就不气了呢,说不定是主子您自个吓唬自个。”薛公公一脸认真道。
“是……是这样吗?”齐佑还真一脸期待道。
“呃……”薛公公恨不得攥着齐佑的肩膀狠狠晃荡两下,好唤回那个英明神武,坦荡潇洒的皇帝来,眼前这一脸天真的人不是皇上,不是皇上……薛公公自我催眠道。
“哎……看吧,就知道你这是在安慰朕……”齐佑瞧着薛公公发愣的样子,刚燃起的希望和信心一时间又消失得荡然无存了。
薛公公此刻也倍感挫败,可他却不想就此放弃,为了皇上的幸福,为了他这把老骨头能少跟着担心折腾,这长信宫他就是生拉硬拽着也得把皇帝弄进去。
薛公公在心底里下了决心,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后说道:“皇上,请您稍等片刻,老奴马上就回来。”
齐佑一愣道:“你做什么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