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太后娘娘确实身体欠安,太医也是嘱咐要多加休养的,所以不得长时间站立,所以……”
“大胆奴才,朕与太后说话可有问你,你插什么嘴!”齐佑怒得毫无征兆,倒是让太后也有些吃惊。
齐嬷嬷见状话还没有说完,便立刻跪在地上告罪求饶道:“老奴该死,是老奴多嘴,是老奴冒犯了,还请皇上恕罪!”
“齐嬷嬷吧,你是跟在太后身边的老人了,朕记得朕小时候,你便就陪在那时还是皇后的太后身边了吧,你是宫里老人了,怎么这规矩竟然比不得宫里新进的奴才吗!”齐佑似乎话里有话。
“老奴知罪,是老奴没规矩,是老奴多嘴了!”齐嬷嬷此刻已经有些后背冒汗了。
齐佑却微微勾着嘴角道:“你在朕面前都如此没有规矩,没大没小,那在太后一个吃斋念佛,一心向善的人那里你岂不是要更没法纪,更无规矩可言了!”
齐佑如此揪着这件小事不放,愣是将此事说成了以下犯上,目无主上的大罪过,这下可真得吓坏了跪在地上的齐嬷嬷。
齐嬷嬷连连求饶道:“不是的,不是的,皇上不是这样的,是今日老奴最多说错了话,平日老奴规矩真是都很好的,真的,真的,皇上,请皇上恕罪啊!”
齐嬷嬷一边叩头求饶,一边时不时瞟向身边的太后娘娘,似乎是在向她求救。
太后本就脸色不好,心慌气短,可这一进殿门,还没等自个开口,身边的老人齐嬷嬷就被皇上如此下马威,太后这心便突然又咯噔了一下,她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叩头的齐嬷嬷,然后叹了一口气道:“皇上,齐嬷嬷虽然口无遮拦,坏了规矩,惹恼了您,可求您看在她是伺候了本宫多年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吧。”
太后的话说得不轻不重,齐佑便挑眉道:“太后娘娘,您这些年来一直吃斋念佛,怕是佛心来的,可这些个恶奴,就是仗着主子心慈,所以才狐假虎威,恣意妄为,朕平身最讨厌这样的奴才,太后,您就别为她求情了。”齐佑似乎根本就没有搭理太后这可有可无的求情之声。
“来人啊,将这等忤逆恶奴直接带下去按宫规处置!”齐佑没有给太后任何反应的时间,便直接扬声吩咐了下去。
齐嬷嬷跪在地上彻底害怕起来,她可知道这宫规处置可大可小,如今听着皇上的话自然是不能好的了,于是她惊恐之下便攀附着太后的腿求饶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老奴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求太后再替老奴跟皇上那说说情吧!”
太后瞧着一脸惊惧的齐嬷嬷,又看了看满脸薄怒的齐佑,心里似乎在揣测着什么,她到底还是有些心疼这个跟了自个几十年的老奴才,思量权衡了半晌还是开口道:“皇上!她是本宫身边最得力的嬷嬷,一向规矩极好,今日确实有错在先,可也不至于拉下去直接宫规处置吧,请皇上卖我一个薄面,待我回到宫中,定然亲自处置教导,还请皇上格外开恩啊!”
“太后!不就是个奴才嘛,还是个不敬皇权的恶奴,值得你如此维护?”齐佑似乎话里有话。
太后一愣道:“她是奴才,可也是陪伴了我几十年的人啊,在我心里她和亲人没有两样,我知道皇上心里不舒服,可我还是恳求皇上能网开一面。”说罢,太后便躬身表达了自个的诚意。
齐佑却冷哼道:“一个奴才都值得太后如此下身份,这到底是您仁心多善,还是她对您格外重要呢?”
“皇上!您什么意思?”太后似乎听出了这话里的不善。
“既然是陪在太后身边的老人,那想必太后之前的所作所为,她该是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吧,是不是啊,齐嬷嬷?”齐佑冷冷问道。
齐嬷嬷有些惊惧,连连后退摇头,似乎是在表达自个什么都不知情的意思。
齐佑微微勾起嘴角道:“有意思,真有意思,原来像齐嬷嬷这样的恶人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齐嬷嬷此刻真是惊骇万分,她实在没有想到,不过是陪着太后来求见皇上,太后这倒是一切平常,可她却成为皇上攻击的对象,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会她会成为这场无妄之灾的主角,惊恐之下,她满心慌乱,也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齐佑终于收回怒视齐嬷嬷的眼神,微微笑道:“太后,朕今日就给你这个面子,齐嬷嬷可以不拉下去处理,不过朕不愿再见到她了,薛公公叫人拖她出去,远远地,不要让朕再瞧见!”
“是!”薛公公起初对于齐佑突然刁难齐嬷嬷的情况还有些疑惑,可后来一联想到那段尘封之事,薛公公似乎便明了了什么,也只是一脸面无表情的侯在齐佑身旁,不出声不说话,只看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