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日子实在太煎熬了。”
“母亲。这是您和父亲分开之前的事吧?”贺祁很聪明。
“是,这是我们分开之前的事情,我之所以离开他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我怀了你,我和他夫妻一场,知道他太多阴暗的一面,所以为了你也为了我能活得轻松一些,我才选择离开的,我以为那次的事情足够他清醒了,可没想到他不过是蛰伏了一段时间,很快便又执拗起来,贺祁,你是他的儿子,他都可以肆意利用,我还能再指望他什么,如今皇上这样的安排也许是最好的结果。”慕容氏一定程度上倒是对齐佑得多加表示感谢。
“母亲,难道这都是真的,父亲他真会谋反吗?”贺祁不信。
“真假又能如何呢?他只要在我们身边,我就没办法真正放下心来,之前是因为考虑到你,你有知道亲生父亲是谁的权利,所以,我才没有格外反对你去认他,你十岁之前都是一切正常,可自打二皇子出宫立府后没多久,你父亲就变得不再那么平静了。”慕容氏有些回忆道。
“母亲,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儿子经常到父亲府上去,父亲一如往常,从来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除了对您一直满含深情之外,我再也没有瞧出别的东西来,母亲,您到底看出了什么,这又与父亲的谋逆有何关系呢?”贺祁越听越糊涂,可这内心的焦急一点也没减弱。
“贺祁,哎……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慕容氏没有再直视他,反而言语中也多有些回避。
“母亲,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您就打算让儿子不闻不问,就当从来没有发生一般吗?这怎么能对得起您对我的教育呢?儿子又岂是那种不忠不孝之人呢!”贺祁倒是有些悲壮道。
“忠……孝!呵呵,贺祁,你父亲谋逆在先就是不忠,违背祖意便是不孝,好在你没有真像他一般不忠不孝下去,可这样不忠不孝的父亲,我宁愿你没有!”慕容氏对于齐慎的谋逆之行确信无误。
“母亲!您……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虽然父亲与您分开,虽然你们之间没了那层情意,可你们之前不也曾深爱过对方吗?您为何就如此狠心呢?”贺祁的内心第一次对于母亲生出了微微的不满。
“狠心?母亲狠心!是,我是狠心,可我为了谁啊?贺祁,我知道你父亲一向待你很好,你也真心喜欢他,可是这不代表他就是好人,这不代表他不会犯下滔天大罪,这这般评价,这般争执,岂不是一叶障目啊!我的傻孩子。”慕容氏有些怒道。
“一叶障目,母亲,您从来不与我说起您和父亲之前的事情,即便是后来我认了他,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都没有问起,一来,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母亲不提,儿子自然不敢问起,二来,父亲待我很好,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再提起,可如今您这般支支吾吾,甚至有些薄情,儿子我当真要问问,您和父亲之间倒是如何了?”贺祁霍然坐起身质问道。
“你!”慕容氏瞧着自个儿子怒目圆睁的样子,心下是一片凄凉,自个的儿子,自个用心一直保护着的儿子居然会为了那个伤得自个体无完肤的男人如此质问自己,如此,如此……不知为何,慕容氏的眼泪就在这失望夹杂着凄凉的闭眼一瞬间流了下来。
“母……母亲!”贺祁本身还在强硬,可瞧着自家母亲突然流泪的样子,贺祁还是心里陡然不是滋味起来,他想上前劝慰,可这刚伸出去的手就这么不知是不甘不愿,还是有些胆怯的停在了半空。
好一会,慕容氏才睁开眼睛带着微凉的笑意道:“好,你已经行了弱冠之礼了,也是个大孩子了,有些事,你心里早就生疑了,如今我也不该一直强压隐瞒了,我不想告诉你你的父亲是个如何如何的人,可我希望你听完母亲的话之后,能认真想想,然后再做出自己的判断,你要忠孝,母亲自然不拦着你,可有时候忠孝不能盲目。”
“母亲……儿子……儿子不是……”贺祁很想解释他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慕容氏那种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他心里有些发怵。
慕容氏微微笑道:“贺祁,你父亲,与皇上,和我是青梅竹马,算是一起长大的三个人,我们的感情一直很深厚,直到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面对那样两个天底下最出色的少年,母亲心里有些犯难了。”
“母亲……”贺祁似乎听明白了些什么。
慕容氏却微微笑道:“那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的年纪最容易发生的事情,这个没什么好隐晦的,即便是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一旦触碰到了情字,也会变得难以理解,母亲和你父亲当时便是如此,当时皇家十分排斥这样的情况出现,二男争一女,可事情还是就这么发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