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说的不错。
霍香梅认真的说,“这完婚肯定不会太早了,毕竟至少也得等他大兄和二兄成亲之后。”。
蒋船妇子继续问,“以后你家娃都是要做官的?那蔺县的商肆是谁打理呢?”,许三郎家现在就是靠那个商肆维持的,家里儿郎又多,真的平分的话,是分不到甚么的。再说了好些人家都是把大头分给负责养老的大儿,那小三可不是大儿。
霍香梅倒是没有想到蒋船妇子会问这个,说实在的,心里不大舒服,还没嫁过来呢,这娘家人就惦记着婆家的荷包了。不过也明白人家只是想事先问清楚,到时候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这做官不做官的现在倒是不知道的,毕竟虽然他们都考上了秀才了,以后能不能考上举人还不一定。再说了这官场上的那些道道,我们做阿爹阿娘的只是小老百姓,知道的真的不多。”。
“至于商肆归谁,到时候就看他们兄弟谁更加适合做买卖,那就给谁,给别的再补贴些许钱银给其他的就是了。我们做阿爹阿娘的会尽量一碗水端平的。”霍香梅想了想道。
蒋船妇子当然不会觉得有做阿爹阿娘的能真正一碗水端平的,再说了许三郎家几个娃好些还是不同阿爹阿娘的,不过既然许三郎家的能说到这一点,说明他们家是很有诚意的了。“那将来成亲后,他们住在哪里呢?”。
之前许三郎也说过这个问题,他烦恼着呢,霍香梅当然不会说,以后让他们小两口慢慢的挣钱自己建或者买的话,“现在先订婚,房子还有两年的缓冲时间。在这两年里,我们做阿爹阿娘的尽量再多赚些钱银给孩子们,到时候是租赁还是建屋子就看他们小两口的商量了。说不定孩子学业有成,将来很可能不在蔺县长住呢。到时候蔺县只要有个家,那就够了。”。
蒋船妇子不是很满意这点的,不过她也能理解,毕竟许家儿郎就有六个,如果一下子人人都要有独立的屋子,那么就算是把许三郎和霍香梅榨干都不够钱银建,所以能一步步的慢慢来。像她跟现在的汉子过日子的时候,还不是只有一间小屋子,天天面对着爱占便宜的阿婆,易怒的阿嫂,爱看人倒霉的弟妹。想要一间独立的屋子当家做主,那就是天天做梦的事情。
不过理解不代表一下子能接受的,没有哪个阿娘是不希望自己家孩子能过得好的。
霍香梅见蒋船妇子的神色,知道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七八分的同意了,只不过还在考虑其他的内容,于是道,“要不,弟妹先跟你家的商量商量。我们做阿娘的都是想着孩子好,考虑得多点是正常的。回头我让我家汉子过来跟你家的喝两杯,不管成不成,咱两家的交情不变……”。
蒋船妇子见霍香梅都这样说了,自己的确也该跟当家的商量,也就点头同意了。
霍香梅站起来准备家去,蒋船妇子赶紧从柜子里拿出一包东西塞给她,“之前你带来的被我阿婆拿去了,怪不好意思的。这个是我家自家做的,味道还可以,你拿回去给孩子们尝尝味道。”。
想着以后很可能就是亲家,霍香梅也不客气的拒绝了。毕竟有时候太客气,人家会不自在,甚至是觉得你看不起她,“那感情好,弟妹你的手艺,我能不信吗?之前小三拿回家的那些,我家里的大人小娃都爱吃。”。
告别蒋家,霍香梅想去小溪边摘点薄荷叶回家泡水。以前长期住在新村的时候,自家后面的小菜地边上是有移栽的。再后来搬家了就把薄荷都给搬到蔺县的花盆里去了。昨天吃的东西有点油腻,霍香梅想给家人清清肠胃。
可是现在好了,得,别去摘了,还是家去吧,别乱出来溜达,一不小心就能遇到要眼瞎的东西。现在也不是春天啊,可是个个都是春心荡漾的样子,让她这个妇子看得眼热。
霍香梅的眼尖,能看到小溪对面的小山脚边那里站着两个人,一个很明显就是穿着小三儿早上穿的衣裳的,另外一个是一个小娘子的。再远点的地方,还有个小子在那站着望风,这安全工作做得真不错。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自家儿子,霍香梅也不会认出来那是谁,也会给他们点赞。至于现在还是算了,眼不看为净
……
等霍香梅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许三郎正陪着里正还有三个父老一起坐在院子的葡萄架子下说着甚么。她向众人打招呼,看到他们碗里的茶已经快没了,晃了晃茶壶,重新去沏了一壶出来。
茶半酒满,霍香梅给他们把茶倒了大半碗的,才停下来,站在一旁听他们说了一会才明白他们过来的原因。
原来是这次新村出了不少秀才,昨天搞了祭祀挺隆重的,当时还是在宗庙门口举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