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和云阳郡主哪一位故人相似?竟让一向不爱与人亲近的云阳郡主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亲自请到屋里谈话?云阳郡主早年间性格就孤僻,因为不爱与人说话被人说是清高,所以在哪都不太讨喜,朋友也只有云冰凝一个,可在嫁给镇南王后,性子也算开朗了一些,可依旧不爱与人亲近交谈,这么多年,亦是如此。
“民女遵命。”琉璃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走到她身边。
云阳郡主看她近在咫尺,双手微微颤抖着去拉她,琉璃的双手冰凉,冻得她一哆嗦,她低头看琉璃的双手,心疼之情溢于表,“你看你这手,这么凉,快与我进屋暖和暖和。”
说话间,已是有了哭腔。
琉璃没有想到她对云冰凝的感情这么深,怕她失了情绪,连忙点头,“民女听郡主的。”
琉璃没想到云阳郡主进了屋里以后,直接拉着她上了二楼的一间卧室,卧室简朴又不失奢华,一应俱全,那红木的床上,纱幔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吹的微微拂动,绣牡丹的大红锦缎被面和床单很是扎眼。
这该是镇南王和云阳郡主的卧室。
外面百花盛开,屋里红烛暖帐,真是有情调…
云阳郡主一进了门似乎也觉得不妥,看着那床,白嫩的脸上也有些微微泛红,转个身,直接拉着琉璃做到了一边的贵妃榻上。
“孩子,你…”云阳郡主看着琉璃绝美的脸庞,颤声问道。
“琉璃见过严姨,”琉璃却站了起来,再次对云阳郡主福了福身叫道,却由郡主,变成了严姨。
云阳郡主本家姓严,真名严月蓝,父亲是镇西王(原谅我取名无能),从小就与现在的镇南王订了婚约。
“她…她呢?”听着琉璃的称呼,云阳瞬间泪如雨下,不敢相信的捂住红唇问道。
芍药别过脸去,却忍不住泪水。
“娘她,在琉璃两岁的时候就去了。”琉璃咬了咬下唇,哽咽的说道,心里却是有些郁结,撒一个谎,就要撒千千万万个谎来圆,若是有一天爹娘哥哥们知道了,她又该撒什么样的谎才能圆过去?
云阳受不了打击,身子晃了两下,重重的跌坐在贵妃榻上,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她,她死了?”
“云阳,我有好多秘密。可是不知道该跟谁说,你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你跟我一起,分享秘密好不好?”
“云阳,我好难受,爹爹他为什么要娶那么多女人,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花心?”
“你知道吗云阳,他让我又相信了爱情…”
“云阳…”
“云阳…”
云阳滑下贵妃塌,蹲坐在地上浑身蜷缩在一快,身子瑟瑟发抖,好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即使她已经四十多岁了,可这副摸样,却与十几岁的少女没有什么两样。琉璃看着她,心里泛起异样的情绪,她真是羡慕云冰凝,虽然经历了那么多背叛,可依旧有人在她身后,怀念着她,不像她,前世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人挂念她,恐怕她的骨灰,都没有人去领吧。
“王妃,”芍药看着云阳叫道,着急的上前去扶她。
其实云阳患有孤独症,很是受不得情感之类的刺激,她虽是正室所处的嫡亲郡主,可镇西王也是三妻四妾,因为是长女,出生时备受重男轻女的偏见,而且云阳的母亲农村出生,与镇西王成亲之前那也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可镇西王成亲之后没几年就觉得没了新鲜劲,见惯了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和名媛,自是看不起云阳的母亲,于是云阳和她的母亲就这么受了冷落。当年与镇南王的婚约也是前镇南王与前前任镇西王定下的,为了镇南王妃这个位子,云阳在府中可是没少受那些庶女的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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