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味道叶鹿就要吐了,不过她肯定会喝,绝不会拒绝。
脑袋垫高,叶鹿一口一口的喝,这药闻着臭,喝进嘴里更臭。
屏住呼吸大口吞咽,最后一口下去她胃里翻江倒海,几个忍不住就要吐出来了。
强忍着,叶鹿整张脸纠结在一起,看得出她很痛苦。
申屠夷不眨眼的看着她,眉头皱的厉害。
“现在可以回申屠城么?”看向神医老头,申屠夷的脸冰冷刚硬。这里条件太差,实在不适合叶鹿休养。
“不可以,她现在不能移动,再等几天吧。”神医老头直接摇头,叶鹿现在动弹不得。
“别急,我在哪儿都是躺着,对于我来说都一样,咳咳。”说着两句话,叶鹿立即闭上了嘴,因为一说话那药的臭味儿也浮了上来,她想吐。
看着她,申屠夷深吸口气,“好吧。”
“胎极其不稳,不过,在我看来,你倒是福大,这一胎原本是保不住的。”神医老头话锋一转,使得叶鹿和申屠夷都看向了他。
“你什么意思?”叶鹿觉得不对劲儿,他这话含义颇深。
神医老头扬起下颌,几分得意,“你的情况和许先生一样,除非不出事儿,出事儿必要命。许先生舍弃了一条腿,你是须得舍弃一条命。”她肚子里那就算一条命。
“咒!”叶鹿恍然,他说的是衣筑的咒。
衣筑的咒在她身上应验了,她或许现在没有任何虚弱之地,可是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他就成为自己身体中最脆弱的那一部分了。
“或许真的是你命大,这一胎暂时还保得住,不过仍旧不能放松警惕,毕竟这非比寻常。”神医盯着叶鹿,从他脸上似乎能看得出几分费解来,他也有琢磨不明白的地方。
“是啊,衣筑的咒无处不在,随时随地都在找机会攻击。”但按理来说,像她这种情况应该会被一击溃败,可以居然暂时保住了,这很神奇。
“嗯,所以,你自己也要想想办法。”神医老头只能给她外力的帮助。
没有再言语,叶鹿垂下眼帘,心下几分沉重。
神医老头离开,申屠夷走到一旁倒水,他站在那儿,背影魁伟,可是此时却浸满了无限忧虑。
俩人皆不吱声,外面下雨的声音就显得更加清晰了,刷刷刷的,敲打着军帐,格外响亮。
“申屠夷,你派人把许老头接来吧,我有些事要和他商量一下。”叶鹿忽然开口,声音里几分无力。
转过身,申屠夷拿着水杯走过来,旋身坐下,将水杯送到她嘴边,“好。”
喝水,叶鹿眨眨眼,“我认为这陵墓里的阴气可以抗衡衣筑的咒,这也大概就是他没有死掉的原因。”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叶鹿轻声道。
缓缓扬眉,申屠夷放下水杯,随后抓住她的手,“你确定么?”
“七成的确定。否则,没有原因可以解释。”这也算是误打误撞。
几不可微的点头,申屠夷抓紧她的手,他指节泛白,更多隐忍。
雨更大了,打在军帐上,吵得人不得安宁。
躺在床上不敢动,虽有些烦躁,但叶鹿倒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