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活下去。”
荣筝心里揪紧,说道:“别说傻话了。七爷他肯定会保佑你和郡主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
“尚州他说不定会恨我们。”
“不会的,七爷他怎么会恨你们。我想他从来都不会这样想,这辈子他遇上了郡主和你,或许对他说是一种荣幸。”
沐瑄搂着荣筝,他望着眼前的黑暗,什么都没有说,心道这辈子能交上崔尚州这样的朋友,也是他的荣幸。
第二日,等到沐瑄练了剑回来,荣筝也刚好梳洗完毕。两人约着一道去锦绣院瞧端惠郡主。
端惠也才起,看上去气色仿佛比往日要好一些了。
端惠用了药,瞧着他们夫妻,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点头说:“难得你们一起来看我。正好一处用早饭。”
荣筝有心让他们姐弟俩单独说会儿话,便起身向他们道:“我去厨房看看今天吃什么。”
端惠半倚在软榻上,手中数着一串念珠。
沐瑄透过玻璃窗看了眼窗外,院子里丫鬟们正在忙着洒扫。他轻声道:“昨天我去找尚州喝酒了。”
端惠先是吓了一跳,后来才反应过来,叹息说:“他这样走了,扔下了一双年迈的父母。听说十五娘还愿意帮他抚养嗣子。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我们总该表示点什么。”
沐瑄点头道:“姐姐说得很是,要不是遇上了我们,他也不会白白的就丢了性命。今后对他们家多多的关照。能帮多少就帮多少。”
端惠想起了以前的事,心中到底难平,可这一关总得过去,又说:“我知道怎么办,要说路子也有。十五娘和阿筝来往密切,今后他们母子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他爹我也会想办法让人提点提点。”
沐瑄还不知道他姐姐这样的有本事,微微的有些诧异。
端惠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听说你派了邱管事去京里,有什么事吗?”
沐瑄如实道:“我交给他两件事,一是替我捎一封信给太子,二是让他帮我在京中看处合适的宅子。”
“宅子?你真打算在京城置产啊?”
“太子的意思让我先在大营那边历练两三年,以后就留在京城,所以先把宅子选好。再买些田产也行。这事我和阿筝已经商量过了。”
端惠并没有埋怨弟弟没和她说,她思量了一会儿道:“成,今后你在京城发展也成。我就不跟你们去了,还是留在汴梁吧。”
沐瑄疑惑道:“姐姐为什么不和我们一处呢?”
端惠打量着四周说:“我舍不得这里啊,母妃在这里住了几年。总得有人照看着。再说我这个身体也不知还能拖多久。生在这里,希望将来也能死在这里。”
沐瑄不喜欢听见这样的话,蹙眉道:“姐姐身边没个人照顾我可不放心,这里让人看守着就成,你还是和我们一起住吧。”
端惠自有主见,微笑着摇摇头。她不想去京城,理由有很多。
“姐姐你还说想帮我们带孩子,不住一处的话怎么带孩子?以阿筝的个性,肯定舍不得孩子离开她。”
“这倒是一个问题。不过留在汴梁我是不会变了,你也用不着劝我。”
沐瑄很是郁闷。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并没有把饭菜摆在花厅。就在端惠这宴息室里摆了饭。
胭脂米加了小红枣熬的粥,时下最鲜嫩的醋黄瓜,还有清炒的茄子。一笼屉的酱肉薄皮大包子,一碟水晶虾饺。
沐瑄只喝了两碗粥,吃了一个包子就下来了。荣筝有些纳闷,沐瑄今天没胃口?
翌日一早,沐瑄又得匆匆去西北大营。走的时候坚持不让荣筝去送他,只交代让她好生照顾端惠。
这一别再见面又是何时?荣筝心中虽然不舍,但不得不让他走。
送走了沐瑄,栖霞山庄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端惠留着荣筝吃新下来的桃子。桃子有拳头大小,十分的脆甜。
奶娘陈氏在跟前说着王府里的事。
“听说太妃的灵只在家停二十七天,然后就入祖坟下葬。”
端惠疑惑道:“祖坟?老王爷的坟不在汴梁,当初是运回京城的陵寝,难道她的棺椁也要运回京城去?”
陈氏道:“太妃要和老王爷葬在一处,应该就是这样吧。”
端惠嘴巴一撇,冷哼道:“她也配!母妃的棺椁还留在汴梁呢,怎么不让母妃回京城的陵寝?”
王府里的事陈氏怎么说得清,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端惠嘲讽道:“这个天气还想运回京城再葬,只怕尸体早就腐烂了,不知多么的臭气熏人。”
陈氏说:“皇家有许多防止尸身腐烂的办法,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烂了吧。”
端惠之前就和严太妃不亲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更是对这个祖母充满了憎恶。
这些更不管荣筝的事了,她低头吃着桃子,听她们说些什么尸体、腐烂、发臭的话,顿时没了胃口。拿着绢子擦了擦嘴,突然听得端惠道:“等我死了,和母妃的棺椁埋在一处吧。不用再找地方了。”
“郡主!”
荣筝和陈氏同时惊呼了一声。
端惠苦笑道:“你们别担心,人总有一死,倒没什么可怕的。我说给你们知道,你们别忘了就成。我生在汴梁,长在汴梁,可不想回什么京城。母妃身边孤单,到了地下我还愿意一直陪着她。”
荣筝道:“郡主还在病里,更应该想些开心的事,就别琢磨这些了。”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端惠就是想开心也开心不起来。
陈氏一手把端惠郡主抚养大,情同母女般。听着端惠说这些心里更不好受,哽咽道:“郡主千万要保重。我们有关大夫了,别担心。”
端惠见她们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