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众人见了李夫人的礼。端惠郡主也大大方方的让丫鬟捧了个剔红盒子来。她让荣筝自个儿打开瞧。
&nb荣筝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一看,只见满满一盒的南珠。颗颗珠圆玉润都有桂圆般大小。珠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nb闵氏笑着奉承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多的珍珠,颗颗都好。只怕是价值连城。不,只怕有银子也不见得能买到这些。”
&nb端惠郡主做姑姐的,在这样的场面自然是要给荣筝撑足了面子。
&nb荣筝有些不安的说:“郡主,这礼也太贵重了。”
&nb端惠却并不在意,莞尔道:“不过几颗珠子,妹妹拿去做几朵花戴也好。”
&nb作为外祖母的吕老夫人自然也不手软,给外孙女的贺礼是一套猫眼石的头面。十分的稀有,又很别致。荣筝就知道外祖母留着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好东西。
&nb任三太太也精挑细选了一套红宝石的耳坠和戒指。接下来到了马氏,在场的人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她。马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原本以为随便送点不起眼的东西,敷衍过去就行。为此她还特别的选了个漂亮的匣子来装那对乌银镯子。在看了那些人的贺礼之后,件件都比她准备的出色百倍。她也知道自己的名声在这些人中不算好了,能不能挽回一点颜面就看此一举。
&nb最后马氏一咬牙,一跺脚,伸手将头上戴的一支没上过几次头的凤簪取了下来,这支风簪沉甸甸的,也有八两四分重。
&nb“走得匆忙,忘了备礼,只有这支簪子还勉强拿得出手。希望筝姐儿不要嫌弃。”
&nb马氏的到来完全在荣筝的意料之外。更不会料想她会为自己准备贺礼。这支凤簪荣筝只见马氏戴过一两次,还是在十分重要的场合戴过的。突然送她这个,荣筝心里觉得怪怪的。不过马氏肯送出手,她也没有什么不敢收的。
&nb荣筝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过了那支有些发沉的簪子,浮出了一丝笑意来,道了句谢。
&nb马氏都做好拿回去的准备了,没想到荣筝竟然不嫌弃她的东西就这么收下了也颇有些意外。所以当荣筝按着礼数给她道谢时,她还有些不适应。
&nb吕老夫人见马氏肉疼的样子,嘴角都要咧到耳朵边了,心情无比的畅快。
&nb轮到世子妃的时候,她让丫鬟送上了一个小巧的黑漆官皮箱。那的确是一口箱子。
&nb世子妃笑着和荣筝道:“我们世子爷说大嫂及笄是件大喜事,不能没有表示。这些是我和世子爷的一点心意,请大嫂笑纳。”
&nb别人都是一件礼物意思下就行,作为藩王长媳,荣筝也不缺那么几件首饰戴。多多少少不过一点心意而已。当荣筝看见这口箱子时,十分诧异的望着世子妃,讪讪然道:“一件都担不起了,怎么好意思拿这些。”
&nb世子妃却笑说:“世子爷说一定要把这些礼送到大嫂手上,我们也就只大嫂这么一个嫂子,不孝敬孝敬怎么行。大嫂就快别推脱了。”
&nb荣筝摸了一下那口箱子,最终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心中却如擂鼓一般。若真是沐璟的意思,那她更不敢收了。
&nb马氏两眼盯着那口箱子就没移开过目光,心道果然是王府,手笔就是不一样。刚才郡主那一匣子的珠子已经让人睁不开眼了,没想到还有更重头的戏等着。嫉恨的,羡慕的,什么心情都有。心道当初还以为沐瑄只是个病秧子,荣筝嫁过来不久就会做寡妇,没想到竟然越过越滋润。要是荣筝和她这个后母关系好就不用说了,兴许将来还能拉她的笙姐儿一把。偏生她们之间那么糟,荣筝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眼中哪里还容得下她这个继母。一时又有些悔恨。
&nb端惠郡主看见了那口箱子,心道这个异母弟弟倒会来事,他肯给荣筝面子倒没什么不好。示意荣筝收下。
&nb收了礼,就到了午宴时间。
&nb午宴也是设在清音馆的。一共开席八桌。南北各色的鲜味,道道都是端惠亲自确认过的。席面生风,大家都很尽兴。荣筝本不是特别擅于应付这样的场面,但今天她是主角,又无法缩到角落里去,少不了要应酬一番。
&nb一圈下来喝了有七八杯金华酒,两颊酡酽,比那桃花更加艳丽。只是荣筝觉得有些昏沉沉的,眼见着不能再应付下去了。
&nb端惠见状吩咐浮翠她们好生伺候荣筝,于是浮翠和如意俩就扶了荣筝去内室休息。把外面这些纷纷扰扰都放下了。
&nb浮翠伺候荣筝躺下,将翡翠绿的销金帐子放了下来。又在香炉里撒了一把安息凝神的香料,让人将鸟架移到了廊下挂着。吩咐个才留头的小丫鬟留意荣筝的动静。如意则去吩咐厨房预备下醒酒汤,一会儿荣筝起来了只怕要喝。
&nb如意料想着荣筝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吩咐的,再有小丫鬟暂时收着,等到醒来叫她时再来告诉她也不迟。于是便出了清音馆打算去锦绣院那边看看戏。
&nb才从清音馆的小门出来,如意便遇见了以前的一个旧人。那是以前荣江房里的一个伺候茶水的丫鬟,名字叫做荔枝的。
&nb“如意姐姐!”荔枝开口叫住了她。
&nb如意愣怔了一下,说道:“荔枝,你怎么在这里?”
&nb荔枝笑道:“我跟太太小姐一道来的,如意姐姐没有看见我。”
&nb如意想了想问道:“你现在在太太跟前当差?”她心里顶不愿意称呼马氏为太太。
&nb荔枝道:“以前太太身边服侍的人都出去了,太太这里突然回家来养病。卉姨娘说身边不能没人服侍,所以就遣了我过去照顾太太。”
&nb如意忖度片刻才又问道:“那太太什么时候才回梅花庵去?”
&nb荔枝有些茫然的摇头说:“这个我做奴婢的怎么清楚呢。只怕得等太太的病完全好了,看老爷的意思。”荔枝不过是荣江房里一个伺候茶水的三等小丫鬟。因为荣江长期不在汴梁,她又没有跟去安阳的资格,所以一直得不到出头的机会。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个时机,加上这些日子的勤谨,马氏对她还算信赖。将来能不能平步青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马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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