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开口。肖王氏见状却在一旁干着急,心道奶奶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愿意么?还不打算放紫苏出来?还是给紫苏相中了别家,还是要留着紫苏让姑爷给收了房,做通房?她心中乱纷纷的,一时理不清个头绪。
荣筝正欲要开口。却突然见雨棠进来禀道:“奶奶,郡主请您过去一趟。”
荣筝正是有些尴尬的时候,眼下正好是个机会,起身道:“好,我这就过去。”
肖王氏见荣筝要走了,急忙道:“奶奶,请给老奴一句准信!”
荣筝回头道:“奶娘,这事我们回头再说。”紫苏那边还没回她的话,还不敢贸然做这个决定。
肖王氏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荣筝出去。她慢慢的攥紧了拳头,暗道:此事宜早不宜迟,除非奶奶是想把紫苏留在房里。不然只怕要早些讨过来才是。这样出挑的孩子要是让别人占了先去,那也太吃亏了。
荣筝随着雨棠匆匆的来到锦绣院。正巧遇见大夫来给端惠郡主请平安脉。
她在耳房里坐了半刻钟等到大夫走后才进去。端惠郡主躺在床上,丹橘忙着将帐子用铜钩挂了起来。荣筝走上前亲切的问道:“郡主今天觉得怎样?”
端惠已经自己坐了起来,脸色红润,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含笑着说:“没事的。关大夫只是例行的来给我把个平安脉而已。我最近没有犯病,一切都好好的。”
荣筝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自己在绣墩上坐了,含笑着问道:“不知郡主找我有什么事?”
端惠道:“太妃送了两匣糖进来,我又不爱吃糖。你拿去吧。对了,明天我打算回府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道?”
荣筝立马说:“自然陪郡主一道。”
“那好,我回头让人准备车子。”
这里正说着话,突然纨素进来回禀道:“郡主,大奶奶,崔七爷来了。”
端惠愣怔了一下,心道她这个模样不好见外男,便和荣筝说:“你替我见见他,问他有什么事。”
荣筝起身答应着就出去了。
崔尚州并没有直接来锦绣院,荣筝让他在棠梨书斋候着。她没有回清音馆,径直去了棠梨书斋。崔尚州站在一株梨树下,遥遥的见荣筝来了,忙垂首站好,及至跟前作揖行礼。
荣筝含笑着说:“怎么外面站着,请里面坐。”
崔尚州神情有些不安,跟着荣筝的步子进到了书房。荣筝自个儿坐在大理石书案后,崔尚州在一张椅子上坐了。门窗大开,跟前雨棠在服侍。廊下还有小丫鬟候着。
崔尚州眉头微蹙,轻声问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了关大夫的轿子。也没来得及拦住问他。郡主的身体最近怎样呢?”
荣筝点头说:“多谢七爷关心我们郡主。郡主最近还好,关大夫只是例常进来请平安脉而已。劳你费心。”
崔尚州的眉头这才展开了一些,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对了,君华他写信回来没有?”
“昨天才收到他的信呢,他在信上说在那边一切都好。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好,我担心他报喜不报忧。”
崔尚州忙说:“奶奶别担心,君华他这个人其实很能吃苦的。要不是下了非同一般的决心,他就不会走这条路了。”
荣筝微笑道:“这个我晓得。”
崔尚州来山庄,除了心里惦记着郡主,不知她近来身体如何,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他有些迟疑,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诉荣筝。
荣筝见他犹犹豫豫的样子,不免问道:“七爷,你可还有什么事?”
崔尚州顿了顿才道:“先王妃当初的一个丫鬟最近去世了。”
荣筝有些诧异道:“去世呢?那我们也该好好的表示一番。回头我告诉郡主一声。”
崔尚州点点头。里面的缘故新奶奶根本就不大清楚,既然君华没有告诉她,自己还是不要随便开口的好。
“是得告诉郡主。”
荣筝又道:“我要给君华回信,要告诉他一声吗?”
崔尚州忙道:“这个自然得说。”
“好,下午我就给他写回信,这事会好好的给他说。七爷就放心吧。”
崔尚州哪里放心得下,他瞥见荣筝灿烂的笑脸,心道绿翘的死疑云重重,如今沐瑄不在汴梁,当初沐瑄把这事交给了他,只有他去好好的查办了。
当荣筝把绿翘的死告诉了端惠郡主后,端惠吃了一惊,忙问:“死了,怎么死的?”
荣筝有些疑惑道:“听说是病死的。”
“病死的?”端惠喃喃。
端惠的举止让荣筝感到诧异,忙道:“什么时候派个人去吊唁呢?”
端惠木然道:“这事我来安排吧。”她忙叫来了丹橘吩咐说:“你出去告诉平康或者是保康,让崔七爷什么时候来见我一面。”
这事和荣筝没多大的关系,她知道自己没有插嘴的地方。
崔尚州听说郡主要亲自见他,片刻也没耽搁,立马又赶到山庄来。
端惠顾不得和他寒暄,径直问道:“绿翘死呢?她怎么死的?”
崔尚州思忖了一下才说:“听说原本只是风寒,后来越发的严重了,就没了。”
“风寒也会死人?”
“有啊,这样的事也是出过的,只是不常见而已。”
端惠郡主后来见过绿翘一面,上了些年纪了,可看着还硬朗,怎么突然说没就没了,而且还是小小的一场风寒就要了她的性命。
“你去见过没有?”
崔尚州摇头道:“不,还没来得及,正打算明天去一趟南阳。”
端惠点头道:“这事只好拜托你了。偏生君华又不在家,你要是需要什么人手一定要和我说。”
崔尚州忙道:“好的,到时候若需要小的一定会告诉郡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