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这么想。不过这下子她手头上的事就暂时做完了。虽然还有事可以做,但也不需要那么着急。所以铃仙现在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发呆了,于是便习惯性地往竹林外围走去。那边有一处小山头,能够看到比较远的地方,她一眼便喜欢上了那里,经常坐在那个地方。
半路上,她忽然遇到了这里除了她以外唯一的一只人形兔子。不过说是少女不如说是萝莉更为合适,看起来相当幼齿,兔耳朵也是比她要短得多,穿着一件粉红色裙装,脸上带着略显天真的笑容。不过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的铃仙早就知道了,这只萝莉比表面看上去的还要腹黑得多。
虽然据说看到她就会得到相当程度的好运,但铃仙只觉得碰上她只会倒霉。
“铃仙,你要去哪?”帝笑嘻嘻地向她问道。
“没什么。我想一个人静静。”铃仙摇摇头,预先拒绝了帝的邀请。她知道,如果她不这么说的话帝肯定会让她一起去玩的——那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她宁可一个人发呆。
“哎?真无趣。”帝撇了撇嘴抱怨道,但也没留下铃仙,挥了挥手道:“记得日落前要回来啊。你应该记得路吧?”
“没问题。”铃仙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急匆匆地走了。
帝微笑着目送她的背影,歪头想了想便蹦蹦跳跳地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她并不关心铃仙的想法,不如说她不关心任何一个人的想法,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玩得开心。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任性的小孩,相反,她比成年人还要聪明得多。她看得出铃仙有什么心事,也就不再打搅她了。戏弄一个没意思的人比没意思要没意思得多。
现在距离晚上还长,才中午,她还有大把时间去想有什么有趣的。
在摆脱了帝之后,铃仙便知道暂时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自己了,便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低头走着。周围都是无尽的竹子海,漫山遍野都是竹子,几乎看不到除了绿色与褐色以外的颜色。偶尔从缝隙间吹过的风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让铃仙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这片竹林很大。不如说如果不知道路的话永远都不会走到尽头,即使死在里面也不出奇。任何人走进来都只会成为迷途者,最后只会回到出口,抑或是一辈子迷失在无尽的竹海里。
永琳与辉夜在这片竹林中布下了厚厚的结界,除了必要的幻术以外还附带着辉夜的专属能力——永远与须臾。那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能力。只要她想,任何事物都可以成为“永远”或是“一瞬”。一种相当可怕的能力。
铃仙对这里并不熟悉,所以也不敢乱走,只是沿着脑海中的记忆小心翼翼地沿着小路往远处的小山坡走去。虽然竹林里也有个地势要高上些许的亭子,但她并不喜欢到那里去。比起什么都没有的小山坡来说,那里太正式了,总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竹子逐渐减少了,这也代表她就快要到达目的地了。踩着就快接近垂直的坡面,轻车熟路地登上小山坡顶。随后小心翼翼地把裙子压紧,坐在小山坡的边沿上。雪白的大腿压在柔嫩的草地上。让她觉得有些痒,心绪开始飘得很远很远。
远处的风景总是一成不变的,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树,除此以外便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是她很喜欢这片景色。她总是眺望着那森林中唯一的缺口,总是期盼着那里能走出自己所想的那个人,然后告诉他自己所想的。
正因为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所以铃仙才能陷入念想中去。正因为不可能实现。
她把谢协给自己的小旗子插在了这山坡上,只是那旗子不知为何一落到地上便消失不见,不管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又不舍得挖开山头。最后只好沮丧地离开,失落了许久。那或许是谢协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了。
像是定情信物吗?
每每这种想法冒出来铃仙便会羞红着脸在地上打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中会冒出这么古怪而羞耻的想法来。
按理来说,她应该是恨着谢协才对的。但莫名的,她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反而是在想着完全相反的事情。她不恨谢协,反倒是有些喜欢。她宽恕了那个胆小而懦弱的自己,让那个溺水的她抓到了河边的稻草,得到了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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