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珩的心情更加愉悦。“我怀里抱着你,你说除了你还有谁?”
越说越不像话,林莞婉又用力戳了他两下,鼻端也闻到了淡淡的伤药气味。不由挣扎开来担忧道:“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怎么还好像闻到了血腥气。”
“鼻子真灵。”伸手宠溺的刮了刮小姑娘鼻尖,苏昭珩也没有瞒着。“一回来就被喊进了宫,在宫中换衣裳时不小心挣开了,太医上过药了,没事。”
林莞婉听得直蹙眉,心疼得难受,埋怨道:“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别人的命就是命,你的便不是了?!我就不该信你的话。等你做甚!”
这事他当时也未想到是那么严重,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
这场仗若没有林老太爷的帮忙怕是不会那么顺利,他既然答应要护那个人周全,当然是要守诺的。
但他的小姑娘此时气呼呼的瞪着眼,他也只能是先服软。“再也不会了,是我鲁莽了。”
见此,林莞婉才算是脸色缓和了些。“可惜马车上没有生碳,不然我让杏儿回去取了外祖母配的伤药来,再给你重新敷上,肯定要比太医的药效用好。”
苏昭珩只是用柔柔的视线看着她。只觉得这对他一心一意的小姑娘真好,真的好。
在心中无声叹息一声,苏昭珩又将她搂得紧紧的。“婉婉你真好,可惜我现在不能随便动武。不然也不会被困在这矮墙外,让你大晚上跑一趟。”
“都伤成这样还动武,是真想废了这胳膊么?”林莞婉怪责着又仰起头去看他。“想不困在外边,那你就早些养好伤吧。”
“婉婉这算是邀请吗?”苏昭珩喜欢这话,低头吻了吻她眉心。
从他口中转一圈就成得极暧昧的话,林莞婉连耳根都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嗔了眼那没个正形的人,咬唇不语。
苏昭珩大笑开来,旋即语气又无比惆怅。“婉婉快些长大吧,还要等到明年,感觉这日子太漫长了……”
赤.裸裸的明示,还说得那么自然,林莞婉真是不想理人了,到底还是没舍得,死命压下心间那点羞愤。
“你再乱说话就不理你了,你这是不是不须要再回去了。”
小姑娘秋水般的双眸中盈着恼火,苏昭珩不敢再逗弄了,神色也认真了些。“这得看鞑国还要不要他们的三皇子回去了,若是要,那定然就不必再去西北了,只等他们派人进京谈和。若是他们要一拼到底,我自然还是得回去的。”
闻言,林莞婉那才放松些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小手用力的攥紧了他的衣襟。
苏昭珩察觉到她的不安,忙抚慰道:“鞑国三皇子原本是该要被立为储君的,他们的王估计舍不得,我也只是说可能。”
战场上的瞬息万变,就如苏昭珩的失踪,好不容易回来却也是受了伤,林莞婉清楚现在说这些都是不算数的,只轻轻的嗯了声。
谈到这沉重的话题,马车内气氛也为之凝重了下去。
苏昭珩此时也不知适合说什么好,只得静静搂着他的小姑娘。
默然一会,林莞婉才再开口,低低的问他苏家三房的事。
苏昭珩将苏三老爷意在夺爵的事说了,引得林莞婉愤愤的也将苏昭华做下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只咬牙说三房都是一群烂人,黑心黑肺。
这些事情因她的故意隐瞒,苏昭珩只字不知,听得也是微微睁大了眼,突然觉得三房的下场轻了些。苏昭华就该被凌迟了!
“不过我为此得了个乡君的封号,也不算亏。”林莞婉骂过后,心中好受些又露了笑。
反倒苏昭珩有些哭笑不得,“以后我会给你挣个一品诰命的,小小乡君你就这样满足了?”
怎么他们男人想法都一样,上回她祖父也就说这个,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荫封与授封的意义不一样。
想着林莞婉轻哼一声,“我就眼皮子浅,我就喜欢乡君封号!”
蛮不讲理的可爱模样引得苏昭珩又是笑,宠溺的顺着她的话哄,一口一句请乡君安,惹得林莞婉伏在他也怀里笑了起来。
两人又在车里相互说着半年经历,直至杏儿前来敲了敲车壁,苏昭珩不舍的以吻封缄,又是好一阵的痴缠才放了人。
林莞婉再回到自已屋里时,脸上的红晕都未散去。
过来的人的芫花在她红肿的双唇盯了片刻,也微微红了脸转身去吩咐人再抬了热水来。
林莞婉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舒舒服服沐浴后,唇角带着甜甜的笑进入睡梦中。
然而,自以为瞒天过海的她,并不知道被喜欢呆在小楼上的林老太爷看得真切。
“臭小子,一回来就先拐带我孙女,再是欠你情下回老夫也得让你吃些苦头。”林老太爷看着那消失在暗夜中的马,咬牙挤出一句。
马车上的苏昭珩同一时间打了几个喷嚏,莫名奇妙的摸了摸鼻子,明明不冷啊,怎么打喷嚏了。
苏昭珩回到侯府已是三更过了小半时辰,问得夏氏早早已经歇下,他便也转身回了自己院子,不料收到消息的苏昭钰匆匆到他了的院。
半年不见,侯府又发生三房那种祸事,兄弟俩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
说到最后,苏昭钰不知怎么想的,突然说过了年节要到西北去。
苏昭珩听得眉心一跳,“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战场不是胡闹的地。”
“我去西北怎么就胡闹了!”苏昭钰不乐意了,想当年他这兄长可是十三就入营了。“父亲一个人在那,我当然是不放心的啊,二哥你又受了伤,我不去谁去?好男儿就该征战四方!”
看着他那笃定的架势,苏昭珩脑海里浮现的是母亲发疯投井的一幕。
挥去脑海让人要窒息的回忆,苏昭珩深吸口气,脸色一沉,没有商量余地冷声道:“你歇了这心思,哪里也不许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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