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到了他后背上。
随着她这么一靠,贺莲修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意,浑身一哆嗦,猛地就推开了她。
“别碰我!”
女人顿时愣住了。
不碰?这都要干那档子事了,不碰怎么做?
难道是在害羞?
这么一想,她抿唇一笑,反倒笑的更加魅惑,手紧跟着划过贺莲修的前胸,一看就是个高手。
“帅哥,难不成你这是第一...”
“滚!”
不等她说完,贺莲修突然一声怒吼,几步走上台阶,从上往下睥睨着那个女人,脸上早已没有半点血色。
女人被吓了一跳,这怎么还生气了呢?
“喂,你这人怎么...”
“让你滚没听到吗!”贺莲修再次怒吼一声,一只手紧抓着楼梯扶栏,情绪十分的激动。
女人酩酊的酒意顿时醒了大半,看他如此动怒,哪还敢在逗留,赶紧掉头就往门外走。
“啪嗒~”
“呀!”
这门刚打开,门外的贺莲晴吓了一跳。
女人抬头看她一眼,还以为是贺莲修的女友,被她一比,方觉自己跟她差了不止一个层次,随即头一低,便往外冲了出去。
贺莲晴被她身上的酒气加香气刺激的赶紧一手捂住了鼻子,皱着秀眉走进了客厅。
扭头看向楼梯上的贺莲修,不由得眉头皱的更紧,“莲修,她...是谁啊?”
贺莲修背对着她,也不回头,好似根本不想知道她这晚到访所为何事,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贺莲晴急忙走上楼梯,站到了他身边,“莲修,你这是怎么了?”
贺莲修抬头看她一眼,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像要呕吐似的,“...光碰都觉得恶心,好像对象不是伊晚就不行...”
贺莲晴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眉眼间露出一抹担心,“修...你...”
“姐,怎么办...我好像没有她就活不下去了。”贺莲修突然红了眼眶,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声音也哽咽开来。
贺莲晴心中一紧,只好轻轻抱住了他的后背,轻轻的拍打起来。
“我的傻弟弟啊...如果真的死都无法放开,那姐不管用什么法子也要帮你把她追回来...”
贺莲修从母亲去世后从没有在家人面前示弱过,现在为了伊晚,这么大年纪竟然难受的像个孩子,贺莲晴身为姐姐,如何能不心痛。
可话是这么说,贺莲晴又不是不知道凭还没有恢复记忆的她说出这话就是痴人说梦。
贺莲修沉默了片刻,站直了身子,微红的眼眶止住了刚才的不堪。
“没事,没...事。不用了...”他摇摇头,有种在对自己说话的感觉。而后摇晃着身子上了楼,关上房门就再也没有出来。
贺莲晴心里也不好受,抱着胳膊站在楼梯上,
可今晚她这么晚来自然是有原因的。
当年伊午跟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想要弄清楚,可看到变得如同行尸走肉的贺莲修后,她自然知道这种时候不该去打扰他。
走到客厅,从巨大的落地窗前遥望屋外落雪不止,贺莲晴的心绪也跟着泛起一波愁思。
难道当年的一切真的沉重到足以湮灭如今的所有吗?而伊午到底是个怎样的男子,而他们又是如何相识的?
凭如今失忆的贺莲晴自然怎么也想不透。
第二天。
下了一夜的雪在太阳出来之前停了,屋外的马路上落下薄薄的一层,在血红的朝霞中映射出淡淡的彩虹之色。
当太阳在升高些,这雪毯即使不用清扫也会消失不见。
伊栀夏起了个早,一边洗刷一边从窗户外观看地上的白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才早上七点多,还是个周末,街上的人自然也不多。
“叮铃~”
伊栀夏刚漱完口,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谁呀?”她嘟囔一声,也没想谁会这么早按她家的门铃就打开了门。
开门之后,门外站着的人让她吃了一惊。
只见贺莲晴一身白色羽绒连衣裙,雍容华贵的站在门口。
“伊...”
“啪!”
伊栀夏不等她开口,随即大力的关上了门。
今天她就要走了,她可不想在走之前还要看到仇人的脸。
贺莲晴早就想到她会这副态度,但她能站在这里自然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也顾不得脸面了,继续按着门铃。
“伊晚,你听我说!我今天是为了伊午的事来的,你能不能先放下对我的偏见,我真的有话想问你!”
“叮铃~叮铃~”
贺莲晴不停的按门铃,见没用,随即双手齐用,‘砰砰’的砸起门来。
“伊晚,你听我说...”
“别敲了!”
伊栀夏被她吵得烦了,只好打开了门。
这大周末的,如果把邻居吵的不得安生,还是她遭罪。
贺莲晴明明是个长辈,但迫于无奈,只好急忙陪笑脸,“好好,我不吵,我不吵...”
伊栀夏一看到她那张精致的脸就更加来气,语气自然不好。
“说完你就赶紧走!”说着,给贺莲晴开了一道缝,示意她进来。
贺莲晴赶紧连连点头,走了进来。
一进门,看到伊栀夏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不由得皱起眉头,“你这是...”
伊栀夏冷哼一声,“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这句话直接堵得贺莲晴没话说,只好轻叹了口气,“我是来问你伊午的事的...”
就知道她来这里是为了伊午,伊栀夏眯起眼睛,就拿自己家里没人似的,走进了厨房开始煮面。
贺莲晴见她不搭理自己,倒吸一口冷气,可随机发现家里没有开空调。
这么冷的天,她竟然硬生生的挨冻,对自己真狠。
“我对你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说了你也想不起来,那我不是对牛弹琴浪费感情?”伊栀夏突然抬头,但语气却十分的不屑。
氤氲的水汽萦绕她的脸,贺莲晴心中紧了再紧,哪里想到伊栀夏会这么讨厌她。
随即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目光游移道,“就是因为想不起来我才想从你这里听一些他的事,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