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原由,贾一就被请进了房府,来到了房相的面前。
原本应该跪地请安的贾一,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为了别的什么,竟然忘记了这会儿事,直挺挺的站在房相的面前,直视着房相的双眼。
“何事竟是让你连最起码的礼仪也不顾了?”房玄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面对贾一这点闹腾还不能让他的心绪产生任何的波动,只是贾一这种发起怒来不管不顾的性子,迟早会让他吃大亏,真心觉得贾一这小子不错的房玄龄,再次教育了贾一一次。
贾一也觉得自己做的实在是有点太过分了,毕竟面前坐着的可是当今宰相房玄龄,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这才微微躬身跟房玄龄见礼,接着再次直起腰诉说起自己的冤屈。
经过贾一的讲述,房玄龄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原由,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抓耳挠腮的房遗爱,脸上再次爬上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似乎之前房遗爱的表现完全不能中和他昨天犯下的错误。
“遗爱,你如何从房精的手中获得那间酿酒坊的地契的?”
“我……我……”房遗爱站在边上,我了半天也没能我出个所以然来。
人精似的房相第一时间就坐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没有说要处理那个叫做房精的小管家,反倒是沉着一张脸,让同样站在一边的房遗直去取了家法来。
房遗爱之前的表现生性木讷耿直的房遗直都看在了眼中,并且由衷的为房遗爱感到高兴,打心眼里觉得有了房遗爱之前的表现,眼下犯的这点错误顶多算的上是糊涂而为,完全没必要承受家法,这才踟蹰着不想去拿。
“怎么,你也要违逆我么?”房相眼睛一瞪,房遗直也只能低头称是,叹了口气,朝着外面走去,去取家法了。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贾一,见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双眼睛早就瞪的老大,心里暗道一声坏菜,本来是来说理的,却是把房遗爱给绕进来了,虽然很想让房相惩罚那个房精小管家,可是看着房遗爱受苦,贾一却也是不能不管。
“房……”
只是贾一才刚刚站出来,房相虎目一瞪,顿时让贾一感觉无形的压力压在了他的身上,重逾千斤,竟是再也难以移动分毫,更别提张嘴说话了。
很快,房遗直就把家法取了过来,说是家法,也不过就是几根藤条跟在一起做成的木棍,不过根据贾一的估计,这玩意打在身上应该会非常疼,不然房遗爱不会看到家法就浑身打哆嗦。
“你可知错?”房玄龄拿起家法走到房遗爱的跟前,低声问道。
“儿子知错。”
“那我对你执行家法你可有怨言?”
“毫无怨言”
“啪”
一声响亮的脆响,在房遗爱的身上爆开,直让贾一心神一荡,看向房遗爱,却是见他呲牙咧嘴的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下意识想要躲家法远点的动作,出卖了他满是恐惧的内心。
很显然家法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结束,眼瞅着房玄龄再次高高举起了家法,房遗爱缩着脖子紧紧的闭着眼,准备承受再次的抽打。
“啪”
一声脆响再次响起,紧闭着双眼的房遗爱本能的颤抖了一下身形,只是刚才那种火烧火燎的疼痛却是并未传来,满脸疑惑的睁开眼睛,一双眼睛顿时瞪的老大,进入他眼帘的乃是贾一硬生生的为他挡了这一下家法,虽然明知道这事情是自己在贾一的怂恿下干的,可看到贾一为自己承受了家法,感动还是不由自主的在心里蔓延开来,眼角更是不由自主的变的湿润,从小到大,除了自己那个大哥总是给自己帮倒忙之外,似乎就没有一个人这样帮过自己,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快速的滋生,兄弟情谊让他在贾一的身上感受的真真切切。
“房相息怒,此事乃是卑职怂恿他去做的,跟他无关,若房相执意要罚,就请罚我好了。”贾一抽抽着一张脸,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对房相说道。
“朋友兄弟之间应当相互提醒,相互砥砺,断然不许共同谋划不法之事,这一下希望你能够记住我今日所说的话,不过念你们有难同当还算是有些担当,这家法暂且记着,若是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不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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