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又改了主意。”等董羿稍微喘了口气,金彪又道。
“他刚刚上任荆州牧,眼下,就算再有怨气,也不敢得罪蔡家,除非他想死在襄阳。”贾诩则不屑的冷笑道。
“不过主公这一招,以后的日子,刘表很难与蔡家和睦相处,文和之前只听过美人计,从来没想到竟然还有美男计,主公,真是让人钦佩,略施手段,便让刘表掣肘自敷,不但离间了刘表与蔡家的关系,也让荆襄彻底陷入绝境,当真高明!”听说了董羿在城中对蔡夫人的轻薄举动,贾诩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听说刘表老儿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现在仍然病倒在床上,一天的功夫,足足吐了十升血,眼下已然奄奄一息,恐怕挨不了多少日子了。”金彪也捧腹大笑,将刘表的惨状汇报给了董羿。
当天夜里,胡车儿便打探清楚了荀氏的消息,董羿听后,顿时大吃一惊,还真小看了荀家,荀氏宗族,单单府中亲随奴仆族亲,不下一万人,占有的良田封地,更不下上千顷,至于钱粮更是天文之数,这还不算依附荀家的那些数不清的‘小鱼小虾’,作为读书人,能混到如此地步,当真让人惊讶,几乎就是一个能量庞大的‘帝国’。
就算荀彧得到董羿的警告,这么大的家族,就算搬家,难度也太巨大了,何况他真不相信董羿能拿他们荀家如何?
“主公,还动不动手了?荀氏单单私兵,不下五千人,咱们身边只有区区三百人,胜算不大啊,何况这里又是豫州孔伷的地界,一旦出了乱子,难保孔伷不会领兵来围捕主公。”胡车儿也有些犹豫,毕竟荀氏实力太过庞大了。
“怎么怕了?我倒要领教一下,看看,荀氏究竟敢不敢跟我叫板?告诉兄弟们,二更动手。”
即便身边兵少将寡,董羿也要在老虎头上拔根毛,好让世人知道自己的胆量,谁要认为自己不敢对世家动手,那就大错特错。
“老爷,阳翟郭嘉求见。”刚要用晚餐,荀俭便见老管家荀坤一路粗喘着跑了过来。
“郭嘉?”荀俭微微楞了一下,隐约记得家中荀彧荀攸都与郭嘉相交不错,忙点头道“有请。”
郭嘉依旧是一袭略显陈旧的青衫,虽不华丽,却难掩一身卓尔不群的洒脱气质,来到荀俭近前,郭嘉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向荀俭行了一礼“后辈学生见过伯父。”
“奉孝,你来我府上,所谓何事?”见郭嘉态度恭敬,之前虽多有关于此人放荡不羁的流言,荀俭倒还算客气,毕竟郭嘉的才学,在整个颍川那可是出类拔萃的,甚至连侄儿荀彧都自愧不如,这一点,很是让荀俭欣赏。
郭嘉沉思了一会,脸色不由得变得有几分忧虑“荀家即将祸事临头,奉孝特来相告,毕竟我与文若公达相交不错,万不忍荀家蒙受此劫。”
“荀家祸事临头?奉孝,莫不是跟老夫说笑?”荀俭听后顿时冷笑大笑。
见荀俭满脸不屑,郭嘉轻叹了一声,“谯县一战,董羿让五路诸侯尽遭洪水覆灭,伯父可记得?几日后又在襄阳,董羿更是大闹了一场,就连刘表兴办的经学院,也难以幸免,上百世家学子纷纷做了刀下亡魂,权势滔天的蔡家,也有不少人遭殃,蔡忠蔡和更是惨死在董羿手下,虽然荀家比蔡家底蕴更深更厚,可这天底下,有一个人偏偏天生虎胆,专门喜欢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如今各地诸侯纷纷起兵,我想这董羿,必然会对世家采取一些震慑手段,而荀家,必然首当其冲。”
“他敢?世家门阀,连董卓都不敢奈何,他一个黄口小儿,纵然胆大包天,也绝不敢对荀家动手,等到他了解到荀家的真正可怕之处,就算我这荀家府门,我谅他也不敢踏进一步。”
“呵呵…正因为荀家执掌天下世家牛耳,底蕴深不可测,他才会如此,若荀家如奉孝这般,家道破落,董羿说不定连看都懒得瞅上一眼,越是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这董羿,偏偏敢做,伯父,听我良言相劝,马上商议对策,绝不可与董羿为难,除非,董家失势,否则,必然有血光之灾。”
“奉孝,你这是危言耸听,老夫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董卓那么霸道的人物,连群臣百官都不放在眼里,他都不敢与荀家交恶,董羿一个乳毛未退的庶子,他敢,老夫偏不信,我就在这等着,我看他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