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然还在睡着,桃子正轻手轻脚地在收拾着病房中放置的各种礼品。
熊微微脱了外套,坐到墨非然的身旁,看着那张熟睡的面孔,只觉一辈子都看不够。
沈博良昨天在这里值了一夜,余珊杉和映象的副总裁的到来,吵醒了他。墨非然一直在睡,余珊杉代替那位高姓副总裁问了不少关于墨非然的伤情状况,沈博良粗略地说了一些。之后也没什么话题继续,余珊杉他们才先行告辞离开,然后桃子就进来了。
他走到门口略微向外张望了一眼,看到熊微微面对余珊杉时的神情和姿态,确信那丫头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忙了,于是微微一笑回身去洗手间洗漱。
出来时看到熊微微已经坐在了墨非然的身旁,他轻轻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头。
熊微微偏头看他,精神似乎不错,还冲他招了招手。
“他一直都没醒吗?”她悄声问他。
沈博良轻微点头:“医生打了止痛安神的针剂,他睡得还算安稳。”
“谢谢二哥,你也没休息好吧,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沈博良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嗯,我是要回去换换衣服。你有事打我电话。”
“好的,你路上开车小心。”
沈博良应了一声,穿上外套,走到门口,刚要拉开房门,先有人从外面推门而进,两方人差点撞到一起。
沈博良看到来人,前面的是一张漂亮年轻的面孔,后面跟着的中年男子则和那张年轻的面孔十分神似,只是多了成熟稳重的魅力,竟是白氏父子。
白昼在沈博良眼中是小孩子,但是白朗清的地位和辈分在那里,沈博良却是不能不尊重的。
他微微躬了躬腰腹,敬呼了一声:“伯父。”
白朗清点了点头,对于墨非然的这几个朋友,他还是保持着欣赏和好感的。
白昼却不管那么些礼数,已经跃然而过,直奔墨非然的床前。
熊微微听到声动,也早就回过头来,看到白氏父子,先行站了起来。
白昼眼神关切地看了她一眼,倒也知道在病房中轻声细语:“你一直守着?”
“没有,我也是刚来。”熊微微解释了一下,白昼从昨天和她说完那番话就走了,一直也没出现,如今一早来了,却是感觉气色十分不好,眼下甚至有淡淡的青黑之色,像是一夜未眠,又像是长途奔袭,带着一股子风尘仆仆之色。
她忍不住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你这是从哪来啊?”
白昼没有直接回话,眼尾扫过床上的墨非然,神情并不是特别的自然:“他什么时候才能醒?”
熊微微看了看墨非然,摇了摇头:“我也不能确定,你找阿然有事?”
这时白朗清在沈博良的陪同下已经走了过来,熊微微先唤了一声“伯父”,就看到白昼从外套的内衬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型的摄像机,放到熊微微手中。
“这是?”熊微微奇怪地看着白昼。
白昼脸上绷得紧紧的,抿着薄唇,眼睛却看向了别处:“他醒了,把这个放给他看。”
“是什么东西?”熊微微好奇地翻转着手中的摄像机,手指想要去碰触开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