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k让外面的秘书泡了咖啡,自己亲自给送进去,本来想着要不要留下,以免这两个气场其实很相似的男人间发生什么冲突,但是接收到白昼的眼神,他还是乖乖地退了出去。
虽然他比白昼大了很多岁,但是话语和行动的掌控却一直是在白昼那里的。
这小孩从一开始就强势得让人不能俯视。
只希望,这两个男人的暴风骤雨,不要把办公室荼毒得太厉害,否则可是要累坏坐在外面的几个秘书小姐了。
墨非然人高腿长,站在那里,清冷如深潭的眸中,摇晃着白昼泰然处之的坐姿。
白昼瞥了他一眼,转了个方向:“墨先生这样的大忙人,跟进我这座小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想废话,我要见微微。”
“呵,我公司里的艺人和职员中还貌似没有叫微微的,爱莫能助。”白昼摊了摊手。
墨非然双唇忽地向两个斜上方猛地一勾,双手撑在了白昼宽大的办公桌上,他慢慢俯下身去,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却又冷得渗人:“别和我绕圈子,如果你不想让陆氏给你陪葬,就把她交出来。有些人,不属于你,一辈子都不会属于你。明白吗?小子?”
白昼敛去脸上的最后一丝表情,他绷紧面部神经的时候,墨非然在那一刹那都似乎看到了二十出头的自己。
白昼虽然坐着,比墨非然矮了很多,可他慢慢扬起睫毛,气势上居然也能和墨非然抗衡。
他的眸中寒气缭绕,带着凌厉的挑衅:“未来的事情我们谁也做不了主,属于你的未必永远属于你。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啊。以为我会受你的威胁吗?大叔?”
大叔!墨非然也从未预料过有人会叫自己大叔,还是这个血缘上的弟弟。不过,很好,毕竟还是个孩子,沉不住气了。
“既然这样。”墨非然直起身子,理了理衣服,“我现在就立刻联系白朗清,认祖归宗。”
白昼怎么也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脸上神色瞬时破冰,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墨非然斜睨着他冷笑:“你不是就怕我会回到白家抢走你的一切吗?你抢走我的至爱,我就抢走你的珍宝,这不就是你的思维吗?”
“你少******胡说!墨非然,你以为我会在乎你来和我抢白家的身份和财产吗?那些东西在我的眼里从来都是狗屁!”白昼愤怒地将桌上的一切都挥到了地上。
墨非然冷眼旁观着年轻的男孩子,终于摘掉了那冷硬的面具,像只被激怒的小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毁尽。
终于在白昼将那台笔记本电脑也砸到地上摔个七零八落的时候,墨非然才清晰的开口:“那些在你的眼里是狗屁,你凭什么觉得那些在我的眼中就是珍宝?白昼,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改姓白,也从没想过要和你争抢什么,你觉得我能抢走的那些,其实我已经够用了,要再多于我来说也是无用。所以,那些东西都不是我的珍宝,但微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