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熊微微唯一想到可以帮她的,只有白昼。
白昼攥住双拳,目光直视熊微微淡然的脸色,他有点看不透她那张瘦到清秀的面孔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他依然开口问:“那我能得到什么?”
他问得实际而残忍,他并不是好心人,不见到利益的事情,他凭什么要做?他是这样跟自己说的。
熊微微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样问,连想都没想:“我会离开他。”
白昼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没听清:“什么?”
熊微微嘴角轻扬:“从一开始,你的目的不就是让我们分开吗?现在可以了,我会离开他,而你,帮我。”
白昼沉默半晌,眼微微眯了起来:“你的离开指的是离婚吗?”
“对。”她回答得很干脆。
他凝视着她的眼眸,仔细端研,不能判定她此时说的是否只是气话。
“白昼,你知道,我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我既然说得出,就做的到。”
白昼思虑了片刻,慢慢地站起来,双手插入裤子两侧的口袋:“我可以帮你,但还有一个条件,你要签到我公司来。”
熊微微轻笑:“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会没有耳闻吧。你要一个没有价值的艺人做什么?”
白昼微扬起下巴:“这是我要操心的事,就不需要你多虑了。你只说答不答应?”
熊微微苦笑,她现在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她还能有什么选择?
“好,如果你不怕赔钱,我无所谓。但是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无法帮到我,这一切的条件就全都作废。”
白昼傲气一笑,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
美国波士顿。
墨非然见到了Romano博士,自从上次见面,不过也就是个把月的时间,他的头发已转花白,身材瘦削,穿着一件白色的工作服,戴着一副方正的眼镜。
Romano博士看着墨非然的时候,墨非然看到了他眼中很明显的红丝,大概是因为熬了几个通宵,博士相当憔悴,但眼神却依然矍铄。
对于墨非然的来访,博士没有表示出太多的情绪,只是客气地将墨非然让进自己的办公室。
“Chris,我有张化验单忘在实验室了,你去帮我拿回来交给Rina。”Rina是博士的学生,主要负责化验数据分析。
但单逸风却不太情愿被养父支开,他认为自己有权利旁听一下关于母亲致命的缘由。
可博士很坚持,大有你若不走开,我只能保持沉默的架势。单逸风接触到墨非然的眼神,只能咬咬牙,退了出去。
办公室内极其安静,博士坐在办公椅中,慢慢摘下脸上架着的眼镜,揉了揉有些微肿的眼睛。
他开口说话,故意用的是意大利语:“墨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但这并没有难倒墨非然,墨家的孩子,多学几门外语也不算什么。
他用熟练的意大利语说明来意,博士的脸色慢慢有了变化。
“你是说,绮绮的死是认为设计的?”
“可以这么说,所以现在我需要您的帮忙,找到这个可以落实的证据。”
“我能帮什么?”他似有些不解。
“您是否认识一个叫墨企荻的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