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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吴擎和上官天冬的到来,茶楼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吴擎这位老者。
这位前辈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我现在怎么丝毫看不透他啊!默默地注视着吴擎,上官天冬心中暗暗思索着,没有任何前辈的架子,没有任何的心机,但是又仿若没有任何破绽的巨钟,时不时地能够在人们的心中敲响几下。
和好人交往,就像进入放着香草的屋子,时间久了就闻不到它的芳香味了;和恶人交往,就好像进入卖盐渍鱼的店铺,时间久了也闻不到它的腥臭味了。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味道,至于是香味还是臭味,就要看别人的鼻子了。
空青和云华刚刚走开不久,多闻掌柜就端着茶水从后院走了出来。
正在这时,茶楼外面传来两声清脆的脚步声。一声轻盈,一声沉重。很显然,来的是一男一女。一个黑衣女孩和一个白袍少年。
黑衣女孩的形影,翩然若惊飞的鸿雁,婉约若游动的蛟龙。容光焕发如秋日下的菊花,体态丰茂如春风中的青松。黑衣下淋漓尽致的曲线时隐时现像轻云笼月,浮动飘忽似风吹落雪。远而望之,明洁如朝霞中升起的旭日;近而视之,鲜丽如绿波间绽开的新荷。
她身材高挑,肩窄如削,腰细如束,秀美的颈项露出白皙的皮肤。既不施脂,也不敷粉,秀发披肩宛如风吹细柳,长眉弯曲细长,红唇鲜润,牙齿洁白,一双善于顾盼的闪亮的眼睛,两个面颧下甜甜的酒窝。她姿态优雅妩媚,举止温文娴静,情态柔美和顺。身披黑色的风衣,戴着玲珑而又精美的佩玉,头上简单地横插着一支玉簪。她脚着饰有花纹的远游鞋,拖着薄雾般的裙裾,隐隐散发出幽兰的清香,在茶楼里徘徊倘佯。
这一刻,黑衣女孩万众瞩目;这一刻,黑衣女孩仿若是天地的宠儿。
莫名的,吴擎陡然间生出了一股颓废与忧伤,明亮的眸子逐渐木讷灰暗:“她是天地宠儿,而我却是天地弃儿!”
抬起头,吴擎向着茶楼门口看去。这一刻,吴擎的身上弥漫着一股苍凉与悲怆;这一刻,吴擎的内心仿佛传出了一声历经沧桑的无奈的感慨;这一刻,吴擎猛然心惊,似乎体内正有两股灵魂在冲撞。
“黑衣女孩……”吴擎喃喃,声音依旧是那样的苍老而又低沉,但是这种苍老并非仅仅只是声音上面的苍老,而是声音、感情。灵魂上面的苍老。这一刹那,吴擎猛然一颤,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就是一个小孩啊,为什么我会如此的悲伤?为什么看见多闻掌柜的那一刹那,我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为什么看见黑衣女孩的那一刹那,我有一种沉迷其中的感觉;为什么看见黑衣女孩旁边的白袍男子,我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敌意,甚至是有想要上前将他杀死的冲动。
而此时,黑衣女孩的目光也向着茶楼里面扫射而来。
空青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云华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上官天冬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茶楼里面的镶蓝境修炼者都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
唯独!多闻掌柜和吴擎俩人没有低头。
吴擎的眼神平淡中带着一丝忧伤,而多闻掌柜的眼神当中却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和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正在场上的局势凝重的时候,陡然间,茶楼突然开始了颤抖。
“老不死的东西,你竟然敢欺骗我们,我要拆了你的茶楼,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远方一声暴躁的怒吼声摄人心魂。
黑衣女孩眉头一皱,脸上写满了不悦。正在这时,茶楼上面的竹叶棕丝突然全部坠落下来。
就在众人愣神的当头,黑衣女孩旁边的白袍男子当机立断,迅速支起了一个淡蓝色的略带一丝黑色光泽的防护罩将俩人保护了起来。
与此同时,黑衣女孩一挥手,一个巨大的,将茶楼里面所有人都笼罩在里面的无色防护罩陡然形成。所有的竹叶棕丝顺着防护罩向着两边滑去。
这个女孩人还不错,比他旁边的那个白袍男子要好多了。在场众人不约而同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