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不许玩皮!你柴叔叔有守卫之责,对谁都不能特例,你不要每次都拿这个借口来找你柴叔叔的麻烦。”
“哎呀,阿耶,人家本来已经能把柴叔叔家的小红马要来了,又被你破坏了!我不管,你必须赔我一匹。”
刘成一怔,还没来得及答话,柴志坚已连忙行礼道:“多谢指使为小的省钱。”
此话一出,一片笑声,白钱一边笑一边道,“大哥,我说灿儿就不会有事吧,怎么样?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还知道找你要东西了呢!”
刘成笑着摇摇头,“越大倒是越孩子气了,你这次出去可还顺利。”
“还算是不错。林家寨一百一十四口已经全部伏诛,林强的脑袋我已经交给了程叔叔。”
“程叔叔?看来你和程县令倒是发展的不错。”如果关系一般,哪怕当着程政的面叫的亲切,背后也必不会再这么称呼。
刘灿微微一笑:“程叔叔倒是个妙人。不过我在荥阳,还有另外一个发现。”
说话间她已经走进了房间,走到最后的白钱随手关上了门,她看了一眼:“二叔和赵先生都在,是出了什么事吗?”
赵方毅点了点头,把早先的事说了,最后道:“指使不愿舍弃这里。”
刘灿看了一眼刘成,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其实她早就知道刘成的问题——心太软,对自己在意的人太在乎。这不能说是一个缺点,如果不是心太软,也许他早就娶了填房,也没有刘家现在这么平和温馨的环境了。可是在这乱世,这种心软,就阻碍了他的发展。
这一次他们如果就这么带兵入白府,那刘成以后没有大变故也就这样了。当然,作为一个武官节度使几乎就是到顶了,可那也要看是什么地方的节度使。河东之类的地方是土皇帝,除非想谋反,也的确不用再想别的了。可郑州这里,说是天子脚下,其实处处受约束,真不见得有偏远小镇的指使来的舒服。更重要的是,以后打仗受累,契丹入侵都是少不了的。
“灿儿这么看我,可是不太赞同?”
“阿耶会这么做自然是有阿耶的考量,只是此事不见得就没有转圜余地了。”
赵方毅看向她:“大郎君有别的法子?”
刘灿一笑:“本来是没有的,不过这次我去荥阳有了点别的收获,正要与阿耶二叔同先生说呢。”
说着,她就把曹明同请愿书的事说了,赵方毅一听她说到请愿书立刻道:“善!只要白节度还有意识,见了这请愿书必定是要偏向指使了。只是现在要怎么见到白节度。”
白钱想了想道:“我早先安排的人现在虽不大顶用了,但还能传个消息,不如重金许之?”
赵方毅想了想:“虽不太稳当,但现在也就这个办法是最好的了。”
“我立刻就去办。”白钱说着就要离开,却被刘灿叫住了,“二叔别急,我倒有个不太一样的想法。刚才赵先生说城内诸多流言都说李蒙要接位了,不如就在这上面做文章。”
“大郎君的意思是……”赵方毅迟疑的看着她。
“一,让这话传的更烈一些;二,把这请愿书洒的满街都是;三,做出阿耶要兵谏的姿态;四,让李蒙的支持者拥着他前往白府,而只要李蒙近前,阿耶再有任何行动都占了大义的名分。”
几人面面相觑,赵方毅道:“大郎君说的法子果然是更妥当的,但前三者都好办,第四者却是难了。那李蒙也不是傻的,又怎么会让自己的支持者做这种事?我们在李蒙那里的确有安插,但都不过是些边缘人物,有一两个得用的,也不见得会在这个时候冒这种险——关键是做了,也不见得能成功。”
“先生觉得曹明可够份量?”
赵方毅迟疑的点了点头:“他虽只是个都头,却是一早就投了李蒙的,勉强也够了。”
“而且这请愿书又是他发起的,所以由他号召更理所当然,就算李蒙不上当,有他们这一番行动,阿耶也可以放开拳脚了。”
“只是大郎君,你虽然抓了曹明,可他不见得愿意这么做啊,而且隔了这么久,曹明被抓的消息应该已经流传了出来,其他人也不见得会随从啊。”
“先生放心,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曹明被我们抓了,更不知道他已经投靠了我。”
赵方毅一怔,怀疑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