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瞪了蔡琰一眼,似乎看到蔡琰心里的话,蔡琰马上垂下头,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对父子呢?”
“不知道?”卫夫人没想到蔡琰竟然只问这个,有些气闷了。把蔡琰叫出来,其实只是怕她误会,她很清楚柳妈的性子,只怕越说越乱吧!只怕儿媳妇会误解,把事情会想很坏,总不能让儿媳妇对公婆乱想。真的很多年了,突然很想找个人说说,原以为一生都不想面对的故事,结果这位却只关心那个路人甲乙而已。
“您不想知道?”蔡琰也觉得很奇怪,怎么会一点也不关心影响了自己一生的人。如果是自己的话,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才是,让忘恩负义的人享受荣华富贵,社会的普遍价值观都不会允许吧?
“对我来说,他们是不相干的人,真的花时间去恨、去怨,就真的对不起老爷了。”卫夫人皱眉摇头,完全想不通看着温和、聪明的儿媳妇会这么执着。再说这么多年了,那对父子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怎么会去怨?
“他们不是应该是仇人吗?外婆可是被他们气死的?”蔡琰这次真的愣住了,想了好一会儿,卫夫人的娘可是因此而死,怎么能一点都不气,不怨?
“如果他们现在过得很好,我也许会很生气,会觉得老天不公平;可是如果现在他们很可怜,或者已经不在了,那我该怎么办?用十多年时间来愤怒的事,一下子就会变得没有意义了,那我怎么办?”卫夫人斜睨着蔡琰,似乎觉得她有些不可理愈。站在假山的顶上,看着院外的街道,“我喜欢这儿,每天会上来看看,就好像真的在爬山一样。”
蔡琰想想,还是摇摇头,她明白卫夫人的想法,当假山为真山,装做自己在踏青,在郊游。这就是卫夫人处理她不愿意面对问题的方法,对那对父子、对卫老爷,不想,就装做没有发生过。
“如果是我,我还是会想尽办法让他们难过,我不一定会用十倍之力来偿还,但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他们错了。”
“你真傻,那时又有什么用?结果最重要,老爷对我很好,而仲道他们兄妹三人都很成器,又娶了你这样的名门闺秀,上天补偿给我了。”卫夫人轻轻的敲敲蔡琰额头,似乎在教训她的小器。
蔡琰不作声了,她相信卫夫人说的是真的,她就是那么想的,所以现在看她,越来越平和了,而不像自己小时候在吴地看到她的样子,她现在真的感悟了,可是自己却还没到境界,于是卫夫人说服不了自己,而她也改变不了卫夫人。
不能不说卫老爷子是很了解自己的家族的,果然,没几天的工夫,家族的几位大佬就开始旁敲侧击的向季平打点作坊的事,季平的脑子可比蔡琰的好用,并没真的像蔡琰说的,搬家什么的,弄得那么复杂,只是让人把压模机藏起来,就让工人们在那儿敲敲打打,任人参观。大佬们一想也是,这种东西本就是没什么花头的,不然干嘛要一年时间才做一套?也就不执着于餐具了,改向卫生巾进攻。季平马上脸红气结,拂袖而去。大佬们一想马上明白了,这半大小子,怎么可能管那些娘们的贴身东西?自然由内室的卫夫人或者新媳妇管着。回家就把各自的夫人们遣到卫家来打听起来。
蔡琰早就跟卫夫人说好了,她闭门读书,不见客。卫夫人自然知道她想什么,也觉得是这个理,万一这些老头、老太太们恼羞成怒了,传出不好的传闻来,仲道还难做人。那些夫人知道新媳妇害羞,老公不在家,不好意思出来见长辈们,也不好说什么,最多说一句‘傲慢’而已,还能说什么其它?
旁敲侧击的夸了媳妇如何的聪明伶俐,一进门就给仲道这么大的福气;继而转到了卫生巾如何的方便好用之后,眼光流传,“弟妹啊,这东西怎么想的?打开看看,似毛非毛、似纸又非纸、还那般的雪白、药香扑鼻,到底是什么做的?”
“谁知道,我也就看看账目,每日的出产罢了,有什么问题?”卫夫人装傻的功夫也不差。
“你没去过?”某八婆道。
“去那干什么?女人家用的东西,总不是也那么做?再说都是仲儿在管,现在都会做了,产出也稳定了,还去干嘛?”卫夫人毫不在意,“不是现在有问题吧?不过我也不懂,去了也没用。”
“现在只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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