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听得门外的敲门声,我应道:“进来。”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啊湫”打了个喷嚏,看来昨天晚上在荷塘边坐了一个多时辰是着了点凉。
有人推门进来,脚步声急切之极,我还在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突然有人直扑到我身上唤道:“小姐。”声音满是惊喜。简直是整个人扑在我身上。
我吃了一惊,本能地一避,听到声音后却又惊又喜:“馨月!”
馨月看着我,满含喜悦地道:“我说昨天灯花爆了几次,定是有好事,果然今天就有人来传信给我。”她稍微胖了一点点,身上有一种成熟少妇的风韵。
我也欣喜地道:“我也是昨天下午才到的呢。”
馨月眼里浮起了泪光:“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呢。”
我心里也有些酸,微笑着拉着她的手道:“这不是见到了吗?你看你又哭了,都是做了母亲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似的。”
馨月拿了手帕摁了摁眼泪道:“嗯。不哭了,见到小姐是好事呢。小姐,我伺候你起床吧。”
我本想摇头的,看着她满脸的殷切,点了点头道:“好的。”
她一边替我细细梳着头发,一边叹道:“小姐,你瘦多了。”
我笑道:“哪有?我倒觉得我身子好多了。比以前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娇小姐健康多了。”
馨月眼眶又泛红了:“小姐,你这些年受苦了。”
我摇头道:“我不苦。过得挺好的。很自由,很轻松。再说我和馨香一起,开了个小店,过得也是不错的。”
馨月惊喜地道:“馨香和你一起吗?她如今怎么了?”
我告诉了她馨香的情况,她高兴地叹道:“我等以前还感慨馨香的不幸,想不到她倒找了个好归宿。可是小姐,你们为什么也不送封信给我,让我白伤心了那么多年。”
我看着镜子她微微有些嗔怪的样子,有些歉意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也想过送封信给你的,但忆及当年之事,又怕给你带来麻烦。后来想你也该忘记这些事儿了,倒是别勾起来的好,便没再送信给你了。”
馨月梳好了头,一掷梳子,拣起一根玉簪对着镜子审视着帮我簪在头上道:“我在小姐心里就那么薄情吗?”
我看着她发脾气嗔怪的样子,却只觉得心里有淡淡的欢喜,对她陪了礼,道了歉,才将她哄得笑了。我问道:“馨月,你今天不用去佟府当值吗?”馨月摇头道:“我不是在佟府听差了,而是在王府。我以为你……去了,不久就被靖安王爷赎到王府了。”我愣了愣,叹了口气。馨月又问了我些离开的情况,我只是尽量讲得轻松一些。
她也向我讲了她的近况。她生了一个儿子,已经快满三岁了,这些年一直在王府管些闲杂事儿。前几天被派到都城外郊别府贺生。今天一早赶了回来。
馨月笑道:“如今好了,你回了都城,我又可以伺候在你身边了。小姐此次是长住罢?”我道:“我也不知道。”馨月惊道:“小姐你还要离开吗?”我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吧。”
馨月生气地站了起来道:“小姐,我好不容易见到了,盼着能长久伺候在你身边,你却有要离开都城之意,看来小姐心里是完全没有我的。”
我忙站起来道:“馨月,我怎么会心里没有你的?但是……唉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罢。”招手叫正出现在门外的鹃儿道:“鹃儿,这是馨月姐姐。”
鹃儿乖巧地道:“馨月姐姐。”馨月点了点头,含笑道:“多谢你这些日子来伺候着小姐。日后还请你尽心。”说着拿了两个小银稞子。鹃儿忙不安地推脱。我便让她接了过来。
三年没有见馨月,只觉得有说不完的话,叨叨了许久,两人一时哭一时笑地聊了许久,才安静下来。
馨月一直未提佟府的事情,等两个人笑闹够了,她认真看了看我的脸色道:“小姐,佟府中人知道你还在世吗?”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他们知道。现在的我不是燕信飞,而是颜玉。”
馨月恨声道:“佟府那群恶婆子也太可恶了些。怎么能这么对小姐你呢,竟敢乘宁爷远出……就算王爷不将我赎出来,我也不愿意伺候她们。她们不会有好报的。”我笑了笑道:“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们如今怎么样犯不着我什么,我也不想再听到她们的事。”
馨月叹了口气叨叨道:“宁爷任了吏部尚书。孟惜荷生了个女儿,三岁了。宁爷……”我皱眉道:“馨月别说了,我不想听到他们。”馨月住了声,却轻叹了口气。
可我向馨月打听秘府天牢的的事,她竟完全没听过。我折腾了几天,利用向朱询要的钱,四处打听秘府天牢,竟还是一无所获。当听到这样的回复消息时,我怔住了,难道,这秘府天牢竟是虚无的?当我这样责问朱询时,他只看着我嗤笑道:“既然名为‘秘府’,你认为人人都会知道吗?”我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却依然没有放弃打探秘府天牢的所在。
眼看过了快二十天天,那“秘府”果然不是一眼的秘密,依然一点消息也没,我不禁有些着急。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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