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怒吼一声,向朱询扑来,朱询一闪向屋外退去,笑道:“打架归打架,让远宁破财了,你小子大脚一抬走了,赔钱的还是我。来来,我们出屋外痛打一架。”
我和远宁跟出了屋外,远宁显然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相处,微微笑着看着。
只见院里里两条人影你来我往,矫若游龙,迅如猛虎,一忽儿已经过了几招。想不到平日看着舒闲散漫的朱询竟是武林高手。
半饷后,只听“啪”的一声,两个人各自退开,朱询微笑着看着莫言,额头微微渗汗,脸上泛着健康的微红,越发显得神丰俊朗。
莫言哈哈笑着:“痛快、痛快,好久没有这样打一架了。看来回都城也不全是坏事。”
远宁笑道:“你们两个也打累了吧,先喝口茶再继续。”
众人回到了书房里。
莫言握着茶杯笑道:“说吧,有什么好差事给我?”
朱询笑道:“训练禁军。”
莫言一怔,手里的茶杯“哐”地放在桌上,如闪电一般向朱询扑去,怒吼道:“老子堂堂安国将军,你让我做教头?”
朱询似乎早有预料,早闪开了去,笑道:“架可以打,教头,还是要做。”
莫言停了下来,恶恨恨地盯着朱询,朱询只是好整以暇地微笑着看着他。
莫言长叹一声,说:“我不知道倒了那辈子的霉,偏被你这个……缠上了。”脸又微微一红。
我在旁边看得稀奇不已,这莫言长得斯文俊秀,却是个如此粗暴的急性子,可偏偏又好像很害羞。
朱询笑道:“你别叹气了,都城的姑娘也不比江南的差,我陪你遍访美女给你赔罪罢。”
莫言忙双手乱摇:“罢了,罢了。在江南就是因为你们两个家伙在身边,害得姑娘都看你们,可怜我自命英俊不凡、风liu倜傥,还是沦为了你们两个家伙的陪衬。真是我采花史的耻辱呀、耻辱呀。在都城你们两个家伙离我远点,别给我捣乱就好。”
远宁笑道:“这次让你回京,还有一件喜事,靖安王爷要成亲了,娶的是我家妹子。”
朱询垂下眼帘,嘴角带着一丝淡然的微笑,表情却有些僵硬。
莫言听了一怔,愣愣地看向朱询,是我看错了吗,他眼里竟有些酸涩,愣愣地看了朱询一会,才说:“恭喜靖安王爷。”
难道他喜欢嫣儿吗?
我在旁边看着,暗叹了口气。
远宁告诉我,莫言在清北疆叛乱和在江南清叛党时英勇善战,立了大功,被皇上封为安国将军。他受封后却不愿回都城,情愿留守江南。
此次禁军教头告老,因此朱询请由莫言担任禁军教头,皇上也批了。
禁军教头,看似无职权之位,但一个好的教头,在禁军中却隐有马首之意。
转眼,嫣儿与朱询成亲的日子到了。府里张灯结彩,树上挂着用红绸编的花儿,廊下也挂了红绸,比老夫人的寿宴和春节的庆典都要隆重些,看起来喜庆、热闹非凡。嫁与一个受皇上倚重的王爷为正妃,不仅是嫣儿自己的幸福,也是佟府的荣耀。
在一片喜气洋洋中,我想起朱询那天说他对我qing动,他以为我是嫣儿的话,却觉得心底凉凉的,有些心慌,于是就用更多的忙碌去忘记这些,心里安慰自己:“嫣儿是个可爱的姑娘,长得也比我漂亮,她会赢得朱询的心的。”
上午,就有许多皇亲、显贵以及佟府的亲戚、下人来贺喜,满满地坐了一大宴会厅,连旁边的两个小宴会厅也用上了。
老夫人、锦夫人和玮夫人在内院的宴会厅接待客人。老夫人与玮夫人满脸喜气,锦夫人虽然也满脸笑容,却微露酸意,毕竟渝儿所嫁的抚远将军的儿子虽然也不错,家世也算显赫,但到底比不上嫁给王爷尊贵。
渝儿也来了,仍然文文静静的,眉宇间却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与冷然。听说抚远将军府也是个复杂的大家子,抚远将军的儿子对她虽然不错,但也有了几房侍妾,她要躲、要对付的明枪暗箭只怕也不少吧?
我送嫣儿的礼早已给了玮夫人,是各色针线,和一双沉颠颠的金手镯,一串明珠,都价值不菲,这却是远宁替我准备的,否则我这个穷人还真拿不出什么。我还另外送给嫣儿一个小玩意,是一双胖乎乎的陶土娃娃,笑容可掬,着着福字衣裳,祝贺嫣儿儿女成群。
嫣儿接到这个礼物时,连脖子都羞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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