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固执,如此的无理可讲,当下常乐微眯了一下眼睛,“如此说来,今天连大公子,除了这句话外,难道你没有其它能说的了吗?”说着摆了摆头,“那小女子还是那句,今天不去,如何你如此坚持,那么这宰相府,小女子以后也不会去。”如此这样的说,也只能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常乐的脸上没有笑意,这话断然不是开玩笑的,,连春生抬起了头来,愣愣的看着她,这就是那个为了满足自己的心愿,而愿意被休出门的女子吗?
“说吧!姑娘如何才会在今天去宰相府上?”他的脸上一片冰冷,不是因为从心底发出的冷,而是这天气冷的他不能浮起笑脸。
看着这冷面的连春生,常乐摆了摆头,“今天不会去。”这就是她的回答,然后转身回到了太傅府里,临入门时候,转头看了一眼那站在冬季冰雪里的连春生,“你也请回吧!这样很给别人添麻烦。”
连春生挑了挑唇,却没有露出一个笑容来,如果可以,他又怎么会这里求这些呢?
看着那大门缓缓的关上,理了理衣服,他重又跪回到了地面上,这样的祈求姿势,从昨天到今天,第一件事情,已经算是办成了,那么第二件办成了的话,那他的事情,宰相是不是也应去办了呢?心里这样一想,好像这天气也没有那么的寒冷了。
常乐感觉自己已经与他说了清楚,所以这人如果要跪的话,那也只是那人的选择,与她没有多少的关系了,轻叹一声,依着记忆里来时的路,回到了厅里。
远远的就看到了小桃那紧张的、从厅里向外张望着的小脸,扬了扬自己脸上的浅笑,常乐快步走到了她的跟前,“小桃,怎么你很担心?”
小桃看了看她,又向她的身后看了看,虽然这她已经跟着常乐被从那连家赶了出来,可是她在连家七年,那样的情分,怎么能是说忘就忘的了呢?“姑娘,大公子他?”
“他的一门心思都在宰相那里了,所以旁人的话他已经听不进去了。”常乐微眯了一下眼睛,这连春生除了面冷以外,现在看来到有几分的讨厌了。
“那他离开了吗?”小桃双手握着自己的帕,紧张的看着常乐。这样的冷的天气,如果一直在那外面站着,只怕会冻出病来吧!
常乐扫了一眼她那满是紧张的小脸,当下摆了摆头,“那人现在看来除了面冷以外,还有心冷。”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一门心思的想要别人照他的意思去办。
小桃听了这话,咬了咬下唇,“那大公子就是没有离开了?”
点了点头,常乐有些不解的看着小桃,“小桃,你如果担心他,不如到门外边去劝其离开吧!”这样的跪着,有些失体面。
这话等于是允许她到连春生那里去了,小桃当下抬头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常乐,“姑娘,小桃真的可以到大公子那里去吗?”
常乐点了点头,“我们与他也算是相识一场,所以你去吧!”如果能将那人劝离就是最好的了。
得到了常乐肯定的回答,小桃的脸上立即扬起了笑意,“那小桃,这就过去。”说着抬腿就向大门处走去了。
看着小桃那急急离开的样子,常乐不由得摆了摆头,小桃对于连家的感情,她是多少有些明白的,所以这才会让小桃去劝解连春生,可是另一方面,她也微有些担心的,小桃如此念旧,会不会被那连春生所利用呢?
白秋与贺兰之正在聊着盆景,微一抬眼,就看到了常乐那满脸担心的样子,当下带着一脸悠闲的笑,走到了她的身侧,“姑娘这样的表情,到底是为什么?”
听到了他那悠闲的声音,常乐当下摆了摆头,“那个连春生为了让我去宰相家,已经跪在太傅家的门前了。”
“那让他跪好了。”白秋的声音如此的悠闲,“可是这让姑娘有何担心的?”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紧盯着常乐的脸,仔细的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我是担心小桃,有时同情会变成其它的东西,而被别人所利用。”常乐浅然的说着,接着转头看向白秋,“白秋公子不担心吗?”
“我有何担心的?”白秋脸上的笑微僵了一下,复又变回了之前的悠闲样。
看着这样的白秋,常乐闭了一下眼睛,那些在喉里跳动着的话,最后终是没有说出来,而是变成了,“那连春生如果就此冻死在了太傅家的门前,只怕太傅也会受些连累吧!”
这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可是白秋听后,却笑着凑近了她一些,“如果能就这样让太傅告老的话,那也是件好事。”说着转头看向还站在盆景边上,满眼猜测的看着他们的贺兰之,“比起这些,白秋到有些担心姑娘。”
“担心我?”常乐这下有些不解了,抬头转眼的看着他,“不知道白秋公子这话从何说起呢?”
白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常乐,“那连春生与姑娘的关系,如果深究起来,只怕没有人几人不知道的,所以现在连春生跪在门外边,除了引人注意外,是不是还有其它的意思呢?”
“其它的意思?”常乐微侧了一下头,还会有其它的什么意思吗?
见她如此的不解,白秋立即挑了挑眉头,“比如说,姑娘的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底细。”
常乐眯起了眼睛,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有些明白对方的意思了,不过就是想要让她自己改变了主意,听从那连春生的话;挑了挑唇角,这连春生与白秋是金兰之交的事情,她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白秋说出这种话来的时候,她的心里多少已经有些明白,而且已经想到了对策。
带着一脸的淡笑,常乐看着白秋,“那么说来,白秋公子的意思是,小女子还是应听从连大公子的话,到那宰相府里去一趟,不然的话,那些不让外人所知道的小尾巴,就会被揭了出来?”
“白秋断然没有这个意思。”白秋脸上的笑微有些不太自然了起来。
“白秋公子当然没有这个意思,所以常乐也没有再出去见见那人的意思了。”说着常乐转身向着厅里的贺兰之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转头看向白秋,“对了,相信常乐才在街上让宰相的公子丢了面子,现在就到宰相家去的话,只怕也是个有去无回吧!”如此这样,你还是以为我应听从那连春生的话吗?
常乐是聪明的,所以已经不能随便想个法子就糊弄过去了。白秋看着那已经走到了贺兰之身边的常乐,抿了抿唇,“如果姑娘是担心安危的话,不如白秋陪姑娘去吧!”
说到底还是想着让常乐到宰相府上去,解了连春生现在的困境。常乐微眯起了眼睛,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身一脸含笑的看着他,“看白秋公子说的,常乐自认为,还不需要那样的劳烦到各位。”说着对着白秋欠了欠身,接着又对贺兰之欠了欠身,“小女子今日就在这里先行告辞了。”说完向着大门的方向而去。
可是心里却在暗自的念着,看来自己的安危在有些东西的面前,根本不算是什么东西。笑着摆了摆头,她疾步走到了大门边上,一眼就看到了陪着连春生跪在那里的小桃。
有些无语的抬眼看了看冬季那不太明朗的天空,心里暗自的念叨着,果然指望小桃劝走对方是不太可能的,可是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完全出了她的意料呢?
摆了摆头,缓步走到了小桃与连春生的跟前,“小桃,你这样的跪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小桃还在努力的劝解着连春生起来,所以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动作,猛然听到了常乐话的时候,瞪大了眼睛,不解的抬头看着常乐,“姑娘,小桃正在劝大公子离开。”
听闻了这话,常乐不由自主的摆了摆头,“劝人需要跪在别人家的门前吗?”
这下子小桃才反应了过来,当下跳了起来,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衣裙,“姑娘,小桃一劝就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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