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那农家的小院里,小桃立即想起了给常乐换药的事情,于是急急的拉着她入了屋里,“少奶奶,来应换药了。”
听到了她的话,常乐到也乖巧的坐到了椅上,露出背上了白布,让她为自己换药。
小桃轻柔的将那些包着伤口的白布取了下来,露出一背的红色伤痕,然后转身拿出一个碗豆绿的圆形小瓷盒,慢慢的打开,伸出食指沾上一点,接着就准备向常乐的背上涂去。
常乐当下有些警惕的转过了头去,瞪着小桃,“这是什么东西?”
小桃当下明白了她的所指,于是一脸带笑,“这是那天白秋公子命车夫大哥送来的。”说着她轻轻的闻了一下那药,“好香。车夫大哥送来的时候,还特别的说了,用了这东西,不会留下痕迹。”
这本是个好东西,可是常乐却不乐意了,她别过了背去,冷视着小桃,“小桃,将这东西收了起来,我们不用。”
“?”小桃瞪大了眼睛,“少奶奶,这背上有伤痕多难看呀!”美美的不好吗?
常乐摆了摆头,“古时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这伤虽然留在了背上,可是却也是一个激励,每每看到它,我还记得有些事情没有完成。”
听了她的话,小桃当下就明白了过来,虽然感觉有些可惜了,可是又担心常乐反感,于是只好默默的将那些伤又裹了回去,顺带在心里暗自的念着,希望不要留下什么伤痕才好。
……
做完了这些,常乐与小桃才复又回到了院子里,常乐看了看满院的竹条,于是立即坐了下去,轻轻的拿起一条分成竹蔑,接着就在手中慢慢的转动,最后做成一个一头大一头小的竹笼,然后又用木塞子将那小的一头给塞上,做好后,常乐拿着这东西,在小桃与一直静坐在一边的子文面前一晃,“你们看会了吗?”
当下小桃瞪大了眼睛,“这个作什么用?”
“抓鳝鱼。”常乐狡黠的一笑,然后转头看向一边的子文,“我与小桃一起编,一会儿还劳子文去放。”
子文点了点头,“好。”然后他又拿起一根竹蔑随手的编了起来,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也就编出来了一个,他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姑娘,这样编可对了?”
常乐凑近了他的手,仔细的看了一下,点了点头,“不错。”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串的马蹄声传来,常乐有些好奇的转头看了过去,不想却一眼看到了那辆见过一面的驴车,以及驴车上的车夫。
侧了一下头,她站了起来,向院门走去,心里有些几分的猜测,难道这白秋的生意已经做到这田间地头里来了?
而就在她这猜测的时候,那驴车已经行到了她的跟前,停了下来,“姑娘又见面了。”车夫的脸上全是淡漠的表情。
这两人还真是主仆,除了声音,完全无变化。常乐在腹诽了一下,然后扬起笑脸来,“车夫大哥,下这乡里来办事呀?”
车夫点了点头,“是呀!”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碗豆绿的圆形瓷盒,“公子让小人给姑娘送来,说是算算日子,那盒应完了。”
听他这样一说,常乐当下有些感动了起来,那脸的笑,也更是加深了些,“谢谢车夫大哥,请代小女子回一句话,这药,小女子不用了。”
“为何?”车夫的眼睛瞪大了,一脸的不可置信,“如果那伤不早医的话,留下的疤痕多难看?”
常乐摆了摆头,“这样的疤如果一直存在着,到也是个提醒,让小女子不忘当日之仇。”说到了这里,那日的情景又浮了上来,她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形,那些恨意涌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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