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向后退一步,这人一身的宝蓝色绸质长衫,发以一支透体透明的碧玉簪绾着,腰配以宽副的流云腰带,上坠有一块上等的紫玉,只是这宝蓝配紫玉,除了说他有些显宝以外,常乐还真是想不到其它的词了。
而就是这样的男子,却嬉笑着向常乐又凑近了一些,那一双狭长而邪气的眼睛带着几分的笑意,离常乐近在咫尺之间,“姑娘,你真不去吗?如果不去,那些东西,我可就要丢了。”嘴上说着这话,那男子的一双贼眼在常乐的身上,上下的扫动着,如看着一件待定的货物。
“你丢吧!”常乐怒斜了他一眼,这种识人如物的眼光,让她一万的不悦,那气在胸中,如要暴开了来,“这位公子,请让开一些,小女子还有事情。”她想着快些离开,不然担心自己会在这里与对方打起来,而且如果打起来了,以这样娇柔的身子,想来也没有胜算吧!
可是这无赖却没有半分退开的意思,看着常乐那细细小小的弱柔样子,他猜定了常乐不是他对手,于是又无耻的向常乐凑近了一些,而且更过分的是,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将常乐的手腕紧紧的抓着,“这天还没有亮,姑娘就出来卖鱼多辛苦呀!不如到小爷我的家里,让我好生痛爱吧!”
常乐眯起了眼睛,这男人是怎么一回事?这青天白日的,难道还想着要强抢强夺了?本想着向四周的人求个助的,可是不想这天气太早了,街上的除了那个卖菜的小老头,就是那个鸡肠男,而常乐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于是她也不动声色的伸出了右手来,一把握住了那已经抓着她手腕的手,“公子请自重。”
那无赖的手已经被常乐握住,所以听到了常乐的话,自有几分的不太在意,继续的张了张嘴,想要再戏笑几句,可是不想这个时候,那本握着常乐手腕的左手拇指猛然的发出了如要断掉一样的疼痛,而且这手单个能有什么力道?于是他只能一阵的呼痛,“啊~!好痛,放手、放手。”想要甩开那用力扳着手指的手,可是全身都痛的使不上力道来。
听到了他的叫声,常乐也没有立即放手,而是冷看着对方,“这位公子,你不是想握小女子的手吗?这就叫痛了吗?”说着那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那男子那里受过这样的痛,他的手指痛的让他全身无力,于是听到了常乐的话,他立即不停的叫着,“这位姑娘请放手,在下再也不敢了。”
听到了他这样的话,常乐这才放了手,然后抬眼看了看天色,这时的天空已经开始放亮,四处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常乐这时也无心再与他纠缠下去,于是放开了他的手指,一句话也没有的提着自己的鱼桶,准备向着那已经开始响起吆喝声的菜市而去。
不想她这头才抬腿向前,那头就立即被人叫住了,“这位姑娘,刚才余兄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不要见气。”
这是个熟悉的声音,常乐不用回头也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就是那天在饭庄里碰上的鸡肠男,于是提着木桶,转身看向对方,“这位公子言重了。”
“是你?”没有想到她转过身去,对方却发出了这样的惊呼声。
常乐听到这声音有些不解了起来,他们之前是见过,可是那时她蒙着面,想来他也不会隔着面纱看到自己的本来面目吧!于是她浅笑着,“公子与小女子认识?”
不想那男子听了她的话,当下愣住了,少时才缓缓的开口说着,“姑娘与在下一位朋友相像。”
“这天下长的像的人多了去了。”常乐浅笑着行了一礼,“如果公子无事,小女子就先行离开了。”
对方已经这样说了,想来找不到什么理由再强行将其留在这里,可是他好像还不太死心一样,“姑娘,真没有见过在下?”
“小女子出身贫寒,而公子这一身的穿戴满是华贵,这可不是小女子高攀的上的。”一句话,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可是你们太像了、太像了。”男子还是有些不死心,轻声的低念着。
常乐已经无心与他再聊下去,这菜市的人现在已经很多了,想来换东西是最好的,于是她又弯腰行了个礼,就急急的向着那菜市而去。
可是她转身走过一段距离后,却还可以感觉到那背后粘着的目光,隐隐的让她全身感到不舒服,当下她皱了皱眉头,转身拐入了个街巷里,算是甩掉了那粘人的目光。
……
但也因为她走的太急,而没有听到后面的对话,那邪气的男子揉着自己发痛的左手大拇指,“怎么连兄认识她?”
连姓的男子先是点了点头,又摆了摆头,“她与我家大嫂极像,可是她却完全不认识我。”说到这里那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呵呵,”邪气的男子大笑了起来,“没有想到,连兄是用这样的方法搭讪女子。说来你家大嫂现在应是别院里安静的清养吧!”说完他还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
“不是搭讪。”连姓的男子有些不悦的斜了他一眼,“……”他本想再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是对方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而是抢先说了起来,“那女子长的不错,就是不知道是那家的姑娘。”说着他还伸手轻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如果还没有许人家就好了。”
听闻这话,连姓的男子转头看向他,“怎么余兄想要收她为小?”
姓余的男子点了点头,“当然了,你是没有看到她那张小脸,比昨晚青花楼里的小粉蝶可漂亮多了。”说到这里,他还啧了啧嘴,一付意淫的样子。
听他这样说,连姓的男子又转头看向那人影消失的地方,心里不停的猜测着,是她吗?看着如此的像,可是为何一点也不认识我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