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看两个小家伙的样子,苏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下了车,叮嘱了车夫几句,扶着傅衡的手上了后面那辆车。吴管家下了马立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此时见状,也翻身上马跟在车后。
两辆车同行了一小段路,便在城门口分道而行。吴管家自然跟着傅衡的马车进城去了。
马车一路疾行,进到平桥村,快到容家门口时,容韫和却发现院门前停了一辆熟悉的华丽的马车。
“他怎么来了?”看到这辆马车,容韫和有些郁闷。自那日李綦说了那些话后,她便很不愿意看见他。
马车停下,院子里福禄就迎了出来:“妈妈,小姐,你们回来了?”
吕妈妈从马上下来,站直身体,这才看到福禄身后站着一个英俊异常的公子,可不正是李家的公子?
“吕妈妈,打扰了。”李綦见吕妈妈望过来,连忙施了一礼。
“哦,你来了?”经过了小姐被救事件和买田事宜,吕妈妈对傅衡的好感大增,相对的对李綦便冷了下来。看到他,不冷不热地笑了笑,朝家里走去。
“容姑娘,你们家要买田地,怎么不跟我说?我手头就有几百顷良田,离城近不说,还附带官奴,可比杨老爷那块田强多了。”李綦将吕妈妈和容韫和让进门去,便跟着也进了门。
容韫和笑道:“怎敢麻烦李公子?苏伯伯跟我父亲是至交,所以托了他帮助。”
李綦待要说话,吕妈妈却回过头来道:“李公子,厅上请。”李綦只得闭上嘴,跟吕妈妈客气着进到厅里坐下。厅堂上还有两盏茶。显然是福禄陪着李綦在这儿坐了有一会儿了。
容韫和脚下顿了顿,终还是跟着进了厅堂。本来她是想回房去,避开李綦的。但李綦特意来这么一趟,估计是找她有事。这人毕竟对她有过帮助,虽然上次说过一些话,但她拒绝后也没过多纠缠。她如果太过冷淡,倒显得小家子气。怎么的上门都是客。她也不能太无礼了。
“福禄。李公子来了,你也别忙着去看你的书,过来陪陪客人。”吕妈妈叫住要回房看书的福禄。
福禄愣了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进了厅堂坐下。
“李公子此来,可有什么事?”看看四人都坐定了,吕妈妈端起桌上的茶壶给李綦斟了一杯茶,笑问道。
李綦看了容韫和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听说容姑娘从山崖上摔了下来,我这儿有一瓶跌打药。是找京城的御医配的,效果极好,容姑娘拿去用用看。”说完,把小瓷瓶放在了桌上。
“小姐没什么事。只是崴了一下脚,不过已经好了。李公子这药既如此珍贵,还是留着吧。以免糟蹋了。”吕妈妈道。说完又问:“我们住在这小山村,也没大与人交往。不知李公子何以知道囡囡摔下山崖的事?”
“苏少侯爷调用军队搜山,这么大的动静,在下知道也不足为奇。”李綦眼睛一闪,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哦?”吕妈妈皱起了眉头。傅衡这次私自调用军队,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这个消息,我也是昨晚才听说的,当时还担心容姑娘伤得厉害。今早前来,却听说二位去看田地了。看来,容姑娘身体已并无大碍了。”李綦望向容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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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上了车,车辆便慢慢驶动起来,紧接着越来越快。绿竹掀起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转过头好奇地问:“公子,咱们这要去哪里?”半点扭捏的态度都没有,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京城。”傅衡道,心里异常郁闷。
那些偶尔调戏婢女的纨绔行径,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被调戏的婢女无不都是吟羞带怯,宜怒宜嗔的;公子们则都喜怒自如,丝毫不在意。可今天,自己跟绿竹却换了一个个儿;自己倒是浑身的不意在,她却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叫什么事啊!
“京城?”绿竹两眼一亮,继而可怜巴巴地看着傅衡,“公子,如果做好了份内的事,我能不能上街去走走看看?”
“不行。”傅衡断然拒绝。
“公子……”虽然刚才告诫过自己,但事关赎身大事,绿竹必须争取这一项福利。不由得在声音里带了些许哀求撒娇的意味。
傅衡却转过脸去,硬起心肠道:“我有空,会带你出去玩玩的。”
跟你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啊?绿竹腹诽。
不过,傅衡的情况特殊,不让自己乱走,也是极有道理的。忍一忍吧。但愿他这权夺得顺利,能够很快让自己自由。
这么安慰着自己,绿竹又问了一些京城的情况,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车辆经过了一个驿站,终于在一座城门前停了下来。
“检查检查,把路引都拿出来。”外面传来一阵吆喝。
傅衡坐在里面端然不动,外面早有后面那辆车的人下来打点了。
“那个,是烈威。”傅衡指着外面那面容陌生的小厮道。
“猜到了,但不敢确认。”绿竹点点头。每次傅衡出山,烈威都跟在他身边。傅衡既然能改变容貌,烈威自然也能。
“啊,傅神医,是您啊?您这又是游历出诊去了?”车帘被人掀了起来,看到傅衡,冲着他点头哈腰地笑道。这人三、四十岁年纪,穿着一身半旧的役卒衣服,胸前还依稀能看到一个“城”字。
“二子,你娘的病没有再犯吧?”傅衡点点头。
“没犯没犯。有您傅神医出手,那是药到病除啊!今年春夏雨季都没有犯病。”那二子往绿竹脸上一转,笑道。“傅神医收了个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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