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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衡站起来,睨她一眼:“就算我给你开后门。出主意。你也是不要的吧?你难道不是想凭自己的本事赢得这场比赛?我的关心,纯属多余。”
绿竹讪讪而笑。还别说,这天下间。还是这只小狐狸最了解她。她有她的骄傲,自然不会靠作弊来赢得这场比赛。唉,这么一枚聪明、英俊、宽厚的帅锅,为何偏是一位出身显赫的贵介公子呢?如果他是一个穷书生。没准他们还能成就一段姻缘呢。
绿竹呲了一下牙,为自己刚才的想法牙疼了一秒钟。便把它抛到了九霄云外。在这古代,对爱情报有幻想,那绝对是自虐行为。她绝不找虐。
从傅衡的院子出来,绿竹又奔向了小厨房。
自从考完了那次试以后。除了他们三人,其他人都被派到地里去收割早稻去了。而前面跟秦威谈话的时候,她当时仔细看过。孙强并不在小厨房里,而是去俞教习那里领所需要的食材去了。
那么。会是谁偷听了她跟秦威的谈话,转个背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傅衡呢?
这件事,她本来是想问问傅衡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就算傅衡对她有些别样的心思,她说话做事也不能没有分寸。恃宠生骄这种事,是最愚蠢的。告密这种事,有可能是傅衡的隐卫,也有可能是某个向他表忠心的人。作为主子,傅衡是绝不能把向自己效忠的下人出卖的。她要问他,除了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分寸,再没有了别的结果。
进了院子,一溜的小厨房都锁着门,院子里极为安静。只在孙强和秦威的小厨房里传来一些动静。绿竹犹豫了一会儿,走过去敲响了秦威的房门。
“绿竹,什么事?”秦威正忙着呢。也不避忌绿竹,开了门,便又转回身去,继续烹制锅里的红烧肉。
“我想问,刚才咱们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你可看到有什么人在附近?”绿竹开门见山地问。
秦威听她问得严肃,停下手里的活儿,转过头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人把咱们俩刚才的谈话,告诉公子了。公子刚才把我找了去,狠狠地骂了一顿。”
“啊?”秦威手里的锅差点没拿住。他赶紧将锅放好,转过身来,看着绿竹,表情也严肃起来:“公子说什么?你没事吧?”
“公子说学员的去向,自然是由主子来定。派你去执行什么任务,就执行什么任务,哪里能挑挑拣拣,由得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
秦威目光变得黯然。他微微沉默片刻,便又问:“公子没有惩罚你吧?其实有什么事,你只管推到我身上就行了。这事是我提的,自然应该由我来承担。”
“没事,我解释过了,公子只是责骂了一通,并没有作出惩罚。不过秦威哥,你那个要求,我看还是不要提了。就算提了,公子也不会答应的。此风不可长,要是别人也都像咱们一样,这山庄岂不是乱套了吗?”
秦威叹了一口气,点点又:“我听你的。”说完,抬起眼睛望着绿竹,目光里竟然有一种极度的不舍与迷恋。
绿竹转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又道:“你想想,刚才我们说话的时候,可有谁来过?如果不知道,回去查一查,看看谁在那时离开过稻田。这件事虽然有公子在,不宜追究,但总得查清楚,咱们心里也有个数。”
秦威摇摇头:“我光顾着说话,也没看到有谁在附近。不过孙强是我看着他出去的,咱们说完话一柱香之后,他才回来。当时他还抱怨了两句,说这天太热,做起菜来一身的汗什么的。”
“反正这事,总能查出来的,也别急。”绿竹安慰道。说完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调剂一下心情,看了看秦威做的红烧肉,耸了耸鼻子,笑道:“真香。”
秦威往灶膛里放了一把草,烧大火将酱汁收浓,再用勺子将酱汁淋到红烧肉上,让汁液把肉包裹得更为均匀到位。然后将肉小心地颠到盘子里,浇上汁,递了一双筷子过来:“你帮我尝尝。”
大夏天的,刚才跑了两转,绿竹只觉得口渴,对于这油腻腻的红烧肉,她实在没有食欲。但不忍拂了秦威的好意,伸出筷去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尝了尝,点头道:“嗯,真不错。色泽红艳,让人一看就大有食欲。咸甜的调配恰到好处,入口酥软即化,味道醇香,肥而不腻……”
说到这里,一个念头忽然闪过她的脑海。她顿时一怔,极力回想脑子里刚才所浮现的一段模糊的记忆。
“怎么了?绿竹,你没事吧?”秦威见她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嘴巴停止了咀嚼,表情也有些呆滞,不由得着急起来。也顾不得嫌疑,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中暑了。
“我没事。我走了!”绿竹一把将他的手掌推开,转过身就跑。
“哎,绿竹,我……”秦威见她这动作,以为怪罪他冒犯了她,赶紧想解释。却还没来得及张嘴,便看见绿竹飞奔的方向是院门。看那步履匆匆的身影,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他顿时急了,紧赶了几步到门前,高声问道,“绿竹,你这是去哪儿?”
“我找李维柱有点事。”绿竹的声音已到了院门外面。
“李维柱?找李维柱干什么?”秦威回头看看自己做出来的红烧肉,皱起了眉头。
“李大哥……”绿竹气喘吁吁地跑到大厨房。
李维柱正跟赵虎在厨房忙着,看得跑得一头大汗的绿竹,脸露诧异之色:“出什么事了?”
“今天你们晒的红曲米,拿来我看看。”绿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红曲米?”李维柱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绿竹,越发的不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