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木云双眼一抬,本能的脱口而出,“你说的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云儿,我没有恶意。”他逼视着她,声音却柔软下来。
“谁是你的云儿?”她继续后退,手已经用力握住剑鞘随时可以抽出来,“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么?”他的浓眉逐渐蹙起,眼中竟升起一丝遗憾。
白木云听到自己心脏猛烈的跳动声,气运丹田微调身体重心,冷静的做好了随时发力一刺的准备。
看着她眼中的冷戾,如一只即将爆发的山猫,方文渊叹了一声不再说话。他目光转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绿扇,轻轻摇了起来。
瑟瑟风声骤起,吹起两人三步距离之间不知掉落多少年才积起的厚厚落叶。潮湿的地气带着树叶清新和腐烂混杂在一起的怪味,向她的面门飘来。一种看不见的波动散开,她感到脑海中一片阴暗冰凉,身体动弹不得,思维也被禁锢,眼睛似胶住在折扇上,完全不能移动。
她感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出汗,可双臂却根本无法挥动。
“最后一次机会,云儿。”方文渊终于开口,声音略带沙哑,似有强烈的挣扎在他思想内斗争。
她没法张嘴,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恐惧随着那柄扇子上散发的翠绿色光点的增加而弥漫开来,瞬间变成流星般的光线猛然刺入她额头的正中
“阁下想对一个十岁孩童使用搜魂术,着实太过阴狠了吧?”一声冷喝突然出现,让那想要穿过头骨的刺痛立刻消失不见,身体重新恢复正常,那股阴暗被从脑海扫空,暖洋洋的感觉让自己感觉好似在空中沐浴阳光。
眼前一花,一个白飘飘的背影出现在眼前。
樊叔叔?
不是
他不是。那是一条玉色腰带束在腰间,黑如宝石的长发反射着晶莹光芒。象牙色暗纹的宽大云袖中,一只修长如芊的手握着一把弧形长剑。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形状,好像一条弓身伏击的毒蛇,隐隐听得一种丝丝声,似在吸食阳光没有任何金属般的反射。这样诡异的长剑在这样一个身姿旁,却散发着浩然正气
这个高大的背影虽与樊平十分接近,但立在那里却没有任何亲近感,反而让人下意识的想逃离他的身边。
“好一把镇魂剑”方文渊笑的极冷,露出的洁白牙齿竟让白木云浑身发颤,”不想原是惊了上清山贺真人的仙驾。”这话说的令人听不出任何波动。
“小小年纪却如此歹毒。”白衣人呵斥道,手中的怪剑隐隐颤动了一下。
“我给她机会了,”方文渊忽而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好像是思索又好像是无奈,更像是感叹,看得白木云眉头更紧。这个人给她的感觉现在不单单是恐怖那么简单。从最早的好感,到后来的豪爽,再到刚才狰狞带来死亡威胁。短短一天的时间里,这个人让她见识到了人性复杂扭曲的多面虽然身体已恢复如常,她的心却沉如大海。
“云儿,”他柔声喊着自己的名字,浓眉舒缓,真诚的笑容重新又浮现在脸上,“我真的没有伤你的意思。只是,你不明白这北海赤水珠对我的重要。”
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再说一次,我从未听说此物。”
“不可能”他猛的咆哮了起来,变脸的速度让她小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它一定在你身上”他的眼睑因为充血看上去如魔头一般的血红,在绿色袍衫的映衬下,英俊的脸庞苍白的骇人。
他用折扇指向自己的心脏,眼角似乎挣开裂纹,目不转睛的盯着白木云:“听到了吗?这里在告诉我,把它还给我把赤珠还给我”
她嘭的一声摊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眼前的疯癫狂人竟然在半响之前还是个翩翩公子还曾在为自己弹奏那美妙音律那水珠到底是什么?出了什么事会让他如此笃定的认为是自己拿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可以让一个人可以变得如此模样?
贺慕华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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