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赶路的时候樊平话语很少,除了每个时辰都休息时的必要沟通,他很少主动说话。白木云平日里也是寡言少语,两人在一起倒是十分默契。
又过了几日,枯燥不变的周边景物逐渐繁华起来,官道两旁频繁出现各种茶铺、民房和络绎不绝的来往商客。不久,一道城墙出现在眼前。
“我们在这里住几天再走。”樊平停住脚步,柔和的说道。
她抬头看着他小脸上露出的皓白牙齿,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
“里面人多,拉着我。”白木云伸手握住他的大手,感觉意外的柔软。没有和爹爹一样的茧子,只有温热有力的安全。
“这里有什么特别吗?”她走在他身侧,左右看看有些好奇的问道。
“马上要到桃花节了,”樊平低头看着她,笑着说,“不想见识见识南方的节日吗不跳字。“当然想。”淡淡的声音中终于多了一丝期待。路人奇怪的看着一个穿着破烂的男人牵着一个白衣的冷峻小公子悠闲的在内城大街上散步。难道是劫持?可看小公子的样子,分明是相熟的。樊平无视各种眼神,自顾自的指着身边的小摊给白木云讲解这里的土特产。他一反常态的开始健谈起来,更时不时拿些小玩意给她,不过都被她瞪了回去。
昂着头,挑着眉,目光中透着不屑的盯着眼前又一个红色鼓皮的小玩意,白木云冷哼了一声说道:“樊叔叔莫不是以为我是六岁顽童?”
樊平一愣,随即无语苦笑,摇着头把东西放了回去。这一路,她仅有的几次笑都是在自己在吃饭时无意讲起一起江湖故事的时候。虽说自己没有与小孩子相处的经验,但其它小孩喜欢的东西,她应该也会喜欢。所以拿一些出来想逗她开心。可谁想,这个冷冰冰的小人儿一概不接受
这个女娃真是个奇葩。不过,转念想到她从小就被同龄孩童看不起,这样的想法和反应也实属正常。
“叔叔,”正在他准备带她离开闹市,找家客栈的时候,他的衣角忽然一动,“可以给我买这个吗不跳字。她的声音不再冷淡,夹杂着明显的怯懦。
樊平转头看到白木云手中多了一面泛着幽光的小铜镜,小脸还是冷冰冰的,但眼神中多了一丝希翼。“你喜欢照镜子?”他却是有些意外,脱口问道。
“不喜欢,”她顿了顿,纂紧了手中之物,语气反而更软,“可是这张……面具……很好看。”声音到最后几乎如蚊声,小不可闻,她的头也随之低了下去。
黑色的长发顺垂在她的雪白脖颈旁,瘦小的身体仿佛有些微颤。樊平忽的感觉心头一紧,左手不自觉的搂过了她的肩膀。是的,她以前定是不敢照镜子的。卑微和冷漠,敏感和情绪化,善变和倔强,这些矛盾的特点同时存在于这个小小的身体里。那个胎记打碎了一个女孩美好的童年,而自己给她的这张面具,将来到底会帮她,还是会害她呢?
白木云喜滋滋的将镜子揣在了自己的身上,扬起了头,笑眯眯的看着樊平:“走吧,樊叔叔。”
“果然不是六岁顽童,”樊平看着她的笑,方才的深沉一扫而空,打趣的说道,“只有小女人才会喜欢这等物件。”
白木云跺了跺脚,用力扯着他的手,撅着嘴说道:“樊叔叔莫要看不起女人。”
“哈哈,”樊平看着她一脸憋屈的样子,心情大好,“走吧。”
曾几时开始,樊平开始默默的被这个小女孩的一喜一怒牵动着情绪,而不自知。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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