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将台上,打着披风,目光如炬地审视着他新建立的军队。
鼓声如虹,亲兵营队列整齐,手持兵器,目视前方肃立在教场上。
淮安营队伍稍逊,稀稀拉拉,歪歪扭扭,显然少经操练。
今日是成军后的全营第一次会操。
鼓声不停,陆陆续续有士兵入场。
会操时敲响三通鼓,大约连续敲响十五分钟,乃集合信号。
过了片刻,三通鼓已毕,现场逐渐安静了下来。
周鉴扫了王业泰一眼,示意点将点兵。
部队有了编制,点兵十分方便。
很快王业泰将情况上报:“报督臣,全营会操,应到七千人,实到六千九百二十三人,亲兵营少五人,淮安营少七十二人。”
闻言,亲兵营主将李栩眉头微皱,暗道那几个兵怎么回事.......
淮安营的两个主将赵彪和张云冲却是面露骄傲。
他们执掌淮安卫与大河卫十几年,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会操能来这么多人。
放在平日,能来一半就不错了。
也就是总督大人严格,整顿战兵,才有今日盛况。
不过,怎么看总督大人似乎不高兴的样子?
周鉴双眼微眯,说道:“派人将那七十余人捆来!”
不用他多说,赵彪和李栩已派出手下镇抚使前去拿人。
约莫过了一刻钟,七十七人尽数被抓来。
其中有两个是军官,一个把总,一个百总。
那把总今天和媳妇闹情绪,心情不好便没来。
百总是他手下的人,一看长官既然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周鉴瞥了他们一眼,缓缓说道:“依军法,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你等会操迟误,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惊雷般灌入众人耳中。
张云冲忙上前道:“侯爷......”
“本督说了多少遍,称职务!”周鉴冷冷扫他一眼。
“是是是.......总督大人。”
张云冲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说道:“他们许久未曾操练,应该忘了今日要会操,您就饶他们一次吧。”
这七十多人,有一半是他大河卫出来的。
那把总还与他有旧.......
周鉴面无表情道:“斩!”
“末将遵命!”
王业泰一挥手,羽林卫上前,站在战兵身旁,纷纷拔刀。
他们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在一阵哭爹喊娘声中,七十七名战兵人头落地,呲了一地血。
秋风吹过,两营将士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砍了脑袋,一个个冷汗直冒。
全军上下,无不被周鉴的威严所震慑。
七十多个大活人,说砍就砍了。
直到现在,他们才真正见识到这位年轻总督的铁血手段!
“以后会操,再有旷操者,斩!”
周鉴手按佩剑,一撩披风,冷着脸看向张云冲等人:“你们以往的诸多陋习,都收到肚子里,否则莫怪本督无情!”
七千将士被吓得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他们知道,眼前这位总督大人,并非善茬,杀人对他来说,如同切菜一样简单。
最近,总督周侯爷杀穿山西官场的事,在淮安城传的沸沸扬扬。
当官的哪个不怕?
在宣布了几条军队律令后,会操正式开始。
士兵们在周鉴的严厉目光下,一个个精神抖擞,动作整齐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