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探听得使君出了城,料定必会由此经过,只好在此等候使君了。
先是他在衙门等了黄良半天,现在又是在这里等了半天,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过王况料定,必定是后者为真。黄良不是喜欢弄菊的人,自然也不会愿意待见这样装扮的,所以,躲着他也是正常。
好罢,某最近确实是忙,这不,刚把别驾和司马又拉到了城外去查看水利去了,不知鞠郎君三番五次的来找某到底所为何事呢黄良眼睛一斜就发现了王况和徐国绪的动作,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奴来是为的和使君相商一桩大生意的,不料你这建州衙门倒是难进哪,几次上门,不是您忙,就是您出门公干去了,奴就不明白了,使君都没见着奴一面,连个话的机会都不给,就忍心将奴拒之门外这话的极其的哀怨,好像黄良是那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似的。
话里藏针况一听这话,背在后面的手就做了个手势,黄泽楷和几个护卫的手就按到了刀把上,脚下的重心及着力点也做出了调整,只要稍微有点不对头的地方,他们有把握在第一时间冲上去把黄良等人护住了,黄大这些年的调教可不是白给的,或许他们的马上工夫和手上工夫不如别人,但脚上工夫可是得了黄大的真传。
什么大生意不能用信明非得要当面清,你用信个大概,使君心中自然也就有了数,当然会安排和鞠郎君晤面,可你这样,使君哪有那么多时间若是人人都如此,随便一句有大生意,使君就要接待,那使君不用处理公务了王凌踏前一步,和黄良站了个肩并肩,将马周又拦在了二人身后,别看马周年轻得多,但论起身手的敏捷xg来,还要比黄良这个当年投笔从戎后来又常吃泥鳅芋子汤,又跟着王况学,每天只要有时间,都会去慢跑上半个时辰的老头子差了许多,兼且又是王晟的老师,王凌当然要护着点。
好罢,既然这是王司马的意思,奴料想,也必定是使君的意思了,谁个不知道王司马有个好弟弟呀,如此,请清退左右,奴方好告知一二。这个伪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别看嗲声嗲气的,但句句都带着刺,要是换了别州的刺史和司马,这下就不被他挑拨成功,也要在心里留下个芥蒂。
黄良想了想,点头道:也罢,既然碰上了,某就听听鞠郎君到底有什么样的买卖,若是真,自然是某等的座上宾,若是欺瞒,后果你也知道。手一挥,王凌便冲着街道两边围观的人喊了声:使君有事,请诸位乡亲配合下,后退十步,十步内不留人。
这些围观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冲着王况来的,王况最近难得回建安一趟,就有不少人想念了,现在一见到王况出现在街上,自然就舍不得走,想着多看两眼东家也是好的,对着真人祷告,当然要好过对着生牌好得多,因此这短时间内,王况周围的人是越聚越多。也是建安人从来就很少和王况用言语打招呼,都是按王况以前的xg子来,笑一笑就算是招呼过了,不然的话,这时候那伪娘也就不至于忽视了王况了。
现在王凌这么一,大家一见东家也微微的点了点头,就都很是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有不少人还帮着维持起秩序来,拦住那些想要从这条街过的人,轻声劝让他们绕道而行,或者稍等片刻,使君,别驾及大东家都在呢,最重要的是,东家也在,正有事情要办,大家还是不要打搅的好。
那伪娘却是往王况和徐国绪这看了几眼,似乎要黄良也让王况他们退后,黄良不耐烦道:某听得的,他们几位也听得,他们都是某信得过的人,但无妨。
伪娘这才开口:安息三十七城加上二百三十镇,这生意能入得使君眼否
这话一出来,整个场面都如同凝固了一样,空气冻结着,令人窒息,任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伪娘一开口就是如此惊天动地的话语,三十七城,这可不是开玩笑,不要王况,就是臭老酸也不敢开这样的口。若是李世民在这里,会不会开这口也不好,江山可不是他一人打下来的,随便的拿出来这么多,他也要承蹬众多功臣的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