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王况看顾,长安建安侯府的运转应该不会是个问题。
出行的日子,林老太爷硬是请了个卦师来推演过这才定了下来,王况也拗不过老人家的一份心意,好不容易等到日子,一行人这才轻装从简上路,由于没有了林颖芝等nv人跟着,队伍行进的速度也是很快,只huā了五天的工夫就到了房州境内。
进入房州境内,路上渐渐的人就多了起来,多的人并不是路人商旅,而是修路的役夫,看起来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但王况也感觉到了这些人的劳作积极xg远没有建州人那么强,与其说他们在劳作,还不如说他们在磨洋工。
看来,王况确实是碰到了困难,本来,以王况之弟的威望,王冼应该不至于这么被动,即便是房州人再是孤陋寡闻,但亩产翻番和水车等等这些,都是实打实的现成摆在那里,房州百姓不至于到了睁眼瞎的地步。
走了一段路,王况就让车队放慢了速度跟在后面,自己则和黄大独自往前走,到了一处工地上,见几个人正在树下纳凉,王况便上前去,因为三白在房陵呆的时间不短,王况担心三白被人认了出来,所以这次一进房州地界,就不再让三白跟着自己,而是让它呆在车厢中。
见两个陌生人骑了马过来,那几个正在纳凉的人纷纷停下了原本正在说着的话,转而盯向王况和黄大,满脸的戒备。
几位哥子请了。王况和黄大早早的下了马,向他们走去,到了跟前,抱拳做揖,某想去房陵,只是这路似乎不是原先记忆中的路了,因此请教一下,此路可对王况故意的用手指了指前方的一条岔道,在他的记忆中,那条路是没走过的,以前也找人问过,说是一条偏僻的小道,倒也能到房陵,不过路险,又是绕弯子,要多huā上一两天的时间。
这位郎君可真是个多礼之人,呵呵,也得亏您这么一问,否则,还真有可能走错啦,那条路,以前是可以通往房陵没错,但基本没多少人走的,多是走的另一条路,前些时间,又下了几场暴雨,那路也垮了,现在去房陵只剩了一条道,郎君您若是不问,可能还真要走错,这条路上岔道多,若是想要去房陵,则需要沿着工地去,有修路的地方,就是通往房陵了,若是那路没有动过土的,则是通向其他地方。见王况和黄大两人彬彬有礼,虽然是骑着高头大马,却也不似那些豪mén中人一样的傲慢,那几人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便仔细的为王况详说起来。
哦某以前倒是没走过这条路,都是走那条的,那条路上,一路风景可是极佳,既然已经不通,看来只好走这条路了,倒是你们房州地方有魄力,竟然想起修路来。王况笑了笑,看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
唉,什么不错哦,在某等看来,是劳民伤财才对,这一任官员一任政绩,要是这官员离了任,怕是要留下个烂尾子路了。那个先前回答王况的汉子叹了口气。
怎么说这路既然是官府主导修的,难道还会半途而废不成某可是听说,这修路还是新科状元王三郎提的议呢。王况一脸的诧异。
唉,这话说来就长了,郎君你有所不知,这王三郎哪,提议倒是好的,可他不过是个县丞,使君和明府愿意听他的,多半还是冲了他有个好哥哥,是看在其兄的面子上,可是,要是这王县丞有朝一日离开房陵,怕是房州立马就会停了这个工程,到时候,这路一下雨,便是泥泞一片,别说走人,就是走马怕也是成问题了。
怎么会呢当初朝廷不是发文说过,王三郎会在房陵至少干两个任期的么两个任期,那就是六年,有六年时间,还有什么路是修不好的又或者说,州府没钱修路黄大这时候chā了一句话,总是让王况来问,就容易让人生了疑问,怎么你这么关心这个事情啊而要是两人轮流来问,反而会好一些。
朝廷说是这么说啊,可谁知道以后的事呢某等可是听说了,建安侯正在四处的游说,想让其弟弟早点到长安,登堂入室呢,想想看,以建安侯的能耐,圣人有什么不会答应的呢所以说嘛,这路迟早会断了。那汉子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