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米艾米岛上驻留一艘楼船。第一批的兵士辛苦些,驻扎的时间要比较长,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他们回到大陆后,两州镇将李业嗣将会为他们上表朝廷,论功行赏。
二月末,正是开始备耕的日子,王况的县伯爵位到手了,不过并不是开国县伯,而是辅国建安县伯,同样是正四品上,建安就是他名义上的封地,只是名义上的而已,真正属于他的封地,依旧是王村的土地,只不过是除了今后不用再jiāo税了外,其他并没什么区别,那点税,对王况来说,还不放在眼中。
王况和其他县伯不一样,其他封了县伯的人,基本上都是靠食邑七百户的收入,而且大多是靠的农田收入,做生意的也不是没有,但哪个能如王况这般,不做则已,一做就是别人没有的,是独家生意,天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其他人做的生意,大多都是存在ji烈的竞争的,即便是靠了自家的声望,也是能勉强压人一头,是绝对做不到王况这样没有竞争,自己随意定价的,又加上皇帝的默许,不闻不问,所以王况想做什么生意,都是做了再说,并不用担心是不是会受到朝廷的斥责。
因此,当王况封了辅国建安县伯的消息传出,不少家族纷纷派了族中有分量的人物前来表示愿意依附,长安林府mén前更是比以前还要热闹三分。但最终他们全都失望而归,王况知道李老2最是痛恨豪mén大阀对朝廷的影响力,哪里肯去触碰李老2心中这根敏感的弦
林家也早得了王况的信,林老太爷干脆装病不起,林翰则丢下长安的生意,跑到建安来避风头,要不是考虑到林老太爷年纪大了,估计林家这会人都要走空了,就只是为的躲避那些不死心的,天天守在坊街口的人。
建州已经宛然成了江南东道一颗璀灿夺目的新星,冉冉升起,许多州都派了官员前来学习建州的经验,道监察史也也是三番五次的借了巡视的名义来建安打秋风。
贞观年间的道,并没有设立道总管一职,天下十道,主官都是监察史,但是只有监察权而没有行政权,连带着下面设立的各衙mén都是如此,各州的民事,是直接对朝廷负责的。道只有相对独立的军事权,也就是说,道内各州的镇军,都是在各道镇军府的直接领导之下。
但这个格局,如今也被建州打破了,现在名义上建州的镇将府还是属于江南东道镇军府管,但实际上,江南东道镇军府却是无法直接对李业嗣下令,而是必须要通过朝廷,通过兵部行文才能调得动建州和福州镇军,这也是李老2考虑到海外回归诸岛的特殊xg而下的旨意。
与江南东道镇军府相反,王况却能调动建州和福州的镇军,这却不是李老2的意思了,而是有李业嗣在,王况想调动镇军做事,相对容易许多,王况的影响力在这两州的镇军将士心里,还是很高的。对于王况经常找他要军士干活,李业嗣答应的都是很痛快,只要王况不做谋逆之事,朝廷对王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朝廷卡住江南东道镇军府对建州福州两州镇军的行兵权,就是为的方便王况可以随时随地借兵,自然也不会有人去说三道四,皇帝明明知道都不吭声,底下人怎么会跳出来呢
去年是新耕种法在大唐的水稻种植区推广的第一年,年底的消息传来,各地都取得了大丰,有的地方稍微差些,没有达到亩产翻番,却也有五成的增产量,而池州一地是比较耀眼的了,竟然达到了亩产六石,是除了建州和福州以外亩产最多的州了,初时朝廷自然是不信的,但派人去核实后,情况确实是如此,这也要赖池州人对王况的信任,王况教给池州人和江豚合作捕鱼的法子,让池州人对王况有莫名的好感,一听说这新耕种法子是从以前的宣德郎,现在的奉议郎那传授出来的,就选择了绝对的相信,凡事全按新耕种法来,也正因为如此,才能获得大丰收。
而其他州呢,除了和建州相邻的州外,大多对新耕种法的接受程度不是那么高,只是既然衙mén这么说,就这么做,要不是衙mén说了,按新耕种法耕种,若有比去年亩产低的差额可以抵消税赋的话,恐怕还会有人固守着老法子耕田,但即便如此,他们对新耕种法子也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农田积féi也没那么积极,在一些细节上,还是按照传统的做法,因此产量提高就没有池州那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