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家的另外一个宅院,肖度第一时间拖着他老婆回家,关起门来就是一顿痛打,肖春蕾哀声嚎啼,满地乱滚,肖度像是听不见她的求饶一样,只是追着猛揍,半点怜惜也无。肖春蕾实在吃不消了,只好变滚为爬,逃得一步是一步。大门被栓起来了,她出不得屋去,只好顺着楼梯往上爬,肖度步步跟随,追打不休。上了二楼,追到二楼,上了三楼,追到三楼,一直追到房顶的小天台上还不肯休,直打到肖春蕾晕过去了,这才暂时停歇下来。
阁楼下早聚满了看热闹的家仆,本来肖度关着门打老婆,他们只能听不能看,很不过瘾,现在见事主出来了,纷纷都来了劲头,以为总算能看场好戏了。谁知肖度呼一下就从楼上摔了个大花盆下来,哐啷一声。碎片飞舞,泥屑乱溅,唬得一干下人四下乱躲。肖度还嫌不够,又吼道,“都给老子滚!”这下众人都懂了,窸窸窣窣,跑得一干二净。
左右清净了,肖度这才就地坐在他老婆身边,拍拍她的脸,道,“醒醒吧,别装死了。”
肖春蕾安安静静的躺着,没有动静。肖度大怒,压低了声音喝道,“我数三声,你不醒来,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话音才落,肖春蕾立刻开了眼,惊恐万分的盯着她相公,眼里全是哀求之意。
肖度见她被骇成这样,心里也颇有些歉意,口气立刻软了下来,关切道,“很疼么?”
肖春蕾眼泪婆婆娑娑的流,又想说真话,又怕肖度再打,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肖度态度忽然转变的缘由,鬼使神差的,她唯心的小声答道,“不疼。”
肖度嘿了一声,这话怎么听都不是个滋味,想宽慰两句,又说不出口,只好辩驳道,“谁叫你爬得这么慢,早些爬上天台,不就少吃几记拳头了。
肖春蕾的眼忽而瞪得老大,那中间的哀怨真是浓如被判了死罪,哭道,“我哪里知道你的心思。”
“不知道我的心思,你就可以瞎搞了?”肖度道,“我也是没法子的事,你在外厅弄那么一出,我要不花点气力遮掩下,指不定母亲心里会怎么想呢。”
这话说到了肖春蕾的痛楚,她本来都是尽力忍着心里的委屈,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下委屈大了,再忍不住那份憋屈,呜呜的哭了起来,犟嘴道,“我没有错,风哥确实是出海了嘛。”
“你应该说,风哥本来就死了,所以你才是肖家的主母。”肖度替肖春蕾说出了她不敢说的话。肖春蕾不言语,但哭声却奇迹般的止住了。怔怔的盯着地板发呆。肖度又道,“你这个人,就是猴急,雪紫晨立了那么大的功劳,这是光耀门楣的事,怎么可能被你一句话就拉下马来。”
肖春蕾吃吃道,“我与她闹成那样,她心里必然容不得我了,给她重掌了内库,那不是断了我们家的活路吗,我也是为了咱们家着想,才会铤而走险的啊。”
“铤而走险?”肖度呲笑起来,“你才念过几天书,就知道铤而走险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讲,你那不叫铤而走险,叫自寻死路。今日的状况,莫说你拿不准大哥的死活,你就是把大哥的尸首摆上大厅,也改变不了状况。你以为雪紫晨做不得肖家的媳妇便算扳倒她了吗,你有没想过,她还可以做肖家的干女啊,你这个蠢货。”
“那,那怎么办!”肖春蕾绝望的喊道。
肖度道,“从今往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雪紫晨说一,你绝不说二,那便没事了。”
“我不干。”肖春蕾是个直性子,要她服输,那是没门。
“你放心吧。”肖度紧攥着拳头,眼神凶狠的盯着梦泽小院的方向,恶狠狠道,“那贱人害死了小君,又害的我儿子生死未卜,此等大仇,我非报不可。”
“怎么?在泾县被害的是小君妹妹?哎呀小君妹妹,你死的好惨呀。”肖春蕾大哭起来。别看她一副好像死了至亲的样子,其实她心中乐开了花,‘那小贱人死了,那小贱人终于死了,死的好,死的好。最好小孽种也一起死了才痛快。’
肖度见她媳妇与他一样痛心疾首,心里大感共鸣,心里对肖春蕾的恨意顿时烟消云散,道,“所以你晓得了吧,从今后你乖乖的,装作痛改前非的样子,与她和解。等我找到了机会,自会给你机会报仇雪恨。届时要杀要剐,还不是任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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