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旺泪流满面,捣蒜般又磕起头来,肖紫晨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一个大男人忽然间就在这里真情流露痛哭流涕起来了,按说六姐的病不可能恶化的啊,海国开不是自信他开的药绝对灵验么?这问题出在哪?
她继续撒谎又不是,老实交代也不能,无奈之下,还是选择了心虚的搪塞,“要上黄山,暂时估计难了,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海大夫有师兄弟在此处,我一会儿去找找他们,让他们上山的时候询问下可有解救之法,要不你先去泾县客栈住下吧,一有消息,我会立刻找人回来通知你的!”
“不,我在这里等就好了……”丁旺忽然叫了起来。
肖紫晨瞬间就变了脸色,低声喝道,“这里是县令大人的别苑,哪里有你容身的位置,我说帮你问就会去问,你要留在这里,是信不过我了?”
“小人绝不敢。”丁旺五体投地,浑身打颤。
“那还不快走?”肖紫晨喝道。
丁旺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掉头就走。看着丁旺萧索的背影在院门外消失,肖紫晨吁了口气,心里百感交集。真没想到六姐的这个家丁竟会对他的主人如此忠心,她看得出来,他的眼泪是真心的,他是真心希望自己的主人早些好起来。
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吧。能有这样的好家仆,那主人的品格也一定有它的闪光之处。六姐七姐误会太深,性格也都太倔了,往后她一定多想好的主意,帮他们重归于好,改正他们贪财野蛮的烂毛病。眼下要赶紧去问问海国开,六姐的症状加重到底是为什么。
“他,是好人!”忽然间,耳边传来美人的一句赞美,肖紫晨点头道,“是,他是好人。”
“但你却欺骗他!”美人翻脸快过翻书,冰冷的训斥起来。他似不愿再继续跟说谎的人交谈下去,又重重看了肖紫晨一眼,简单的向景缘道了句告辞,拂袖离去。
肖紫晨痴呆的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看着他背后乌黑的,及腰的大马尾在雷龙上轻轻摆动,越变越小。
他的训斥,他的眼神,就好像数九严冬的寒气,无情的冻结了她,刺痛了她,伤了她的心。
肖紫晨也知道骗人不好,可她也出于无奈呀,她在肖家处境尴尬,不想点歪门邪道让六姐承她的情,六姐是不会理睬她的啊。
可美人你连解释都不肯问她半句就跑了,走前还留个她那么令人印象深刻的鄙视的眼神让她难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走吧,景缘,去问问海大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肖紫晨垂头丧气的道,大好的心情,就给这家伙这么简简单单就毁了。
受到之前热烈气氛的影响,一干剿匪将士索性就在院子里抱着酒壶载歌载舞的开起了庆功会,海国开也乐在其中,坐在轮椅上扭来扭去,活像一条僵硬的大爬虫。
肖紫晨姐妹好容易才把他从人群里揪出,拖到他的书房里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海国开喝了杯醒酒茶,仔细的想了想,答道,“问题绝不会出在我的药上,若是我连这种药都会配错,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肖紫晨道,“那问题在哪?”
“在下药的人身上。”海国开想通了关键,半轻松半幸灾乐祸的笑了,“肖夫人,看来你必须立刻回金陵了,不能跟我们继续旅行了。自家兄弟姐妹都出这种阴招,窝里斗斗到这个份上,嘿嘿,真狠。我会立刻请我的师弟上山拿药,今天去,半夜归,明日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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