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上三天,即冯媛离开的第二天,刘家的回信来了。
刘坤看过信,找到徐宝,说道:“家中的孩子有人教导,便不麻烦玉珏你了,还有另一个事情,我大哥秋考过后无法继续于京城任职,而是要去河阴县,那里地处要道。”
“我知道,黄河和汴交叉后汴水从那开始流往京城。”徐宝不是地理盲,原来他就知道,即使曾经不知道,他还不会问么。
“正是,玉珏到了那里,一定能够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我大哥身边缺个可行文、记事之人。玉珏可明日进京,午前到燕归楼,我大哥会在那里恭迎。”
刘坤说出此番话的时候声音低了。
徐宝笑了,说道:“嗯,明日我一早进京,子厚兄且去忙,我回屋准备准备。”
说完徐宝就转身回家,回村里人给他修的房子那里。
他算是悟了,刘家人得寸进尺,给脸上鼻梁,让自己去当书童,区区一个流官,过了秋考,到河阴县还能当上县令不成?
莫说是县令,他刘乾连个主簿都当不上,河阴县有多重要?河阴县在洛阳和开封中间,走水路可连接两地,那边又挨着黄河向东去的地方。
西京洛阳河南府,东京汴梁开封府,两府夹一地的位置。
想要找个地方跟它比,那就只能是后来的山海关,那里卡着沈阳和北京,北京就是京城,沈阳叫盛京。
山海关则是称为两京锁钥无双地,万里长城第一关。
河阴就是同样关键的位置,要是有人攻打下河阴,西可攻洛阳,东能袭开封。
那里能让一个刚刚通过考核的流官呆在重要的职务上?
既如此,刘乾过去估计仅仅是个依旧没品的吏员,管个仓库了,守个夜了,带人扫大街了等等。
然后叫自己过去当跟班?还去京城燕归楼找你,找你干啥?你找来一群人看我笑话?
“很好,我这人啊,一直是心善,总琢磨着应该跟大家商量着来,没有解不开的仇,现在我知道,确实不用结,我给你收拾下去还解什么。
政治斗争有时候不仅仅是妥协呀,还有往死里整的呢,我那边建~国时,可没少这么收拾过人,管你是什么大帅还是将军,该斗你就斗你。”
徐宝自语着,他下决心了,老婆说得对,退让也需要分什么对手,能干掉对方的情况下有必要让步吗?
“我先看看俺家那口子给俺带来啥好东西了。”徐宝打算拆开嘟嘟带来的东西瞧瞧。
冯媛拿来不少玩意儿,虽说小集装箱没跟来,但手提、肩扛、脑袋顶的,林林总总。
徐宝先打开一个布包,布包系的扣和现在的一样,准确地说,多少年来都是这么系,四个角对着打结。
正如冯媛了解他一样,他同样了解冯媛,知道老婆不是不会用别的箱子装,而是担心过来有重量限制,所以才用布包。
为什么不用更坚韧和轻~薄的材料呢?因为这不仅仅是打包布,它还是一张两米三乘两米三的纯棉床单,艳红色的,上面还用朱红色绣着暗纹。
徐宝先把里面的东西抖落下去,看床单,暗纹是字,写着‘飘摇风雨不为苦,虽经霜雪颜更增’。
“有印象,似乎跟什么陶瓷器有关,喝茶的吧?与陈~毅写的‘西山红叶好,霜重色愈浓’一样。
只是咋找不到合格证呢?嘟嘟不会是为了给我送东西,新建一个厂子吧?她的企业是化工的,化工企业生产纯棉东西吗?棉也可以是化工的一部分是吧?
俺老婆多贴心,要不是最后给我留一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又倒着回去的诗,那就更好了,她是故意的,让我糟心啊,下次我来说。”
徐宝自己跟自己说,也算是有个说话的人,然后查看床单包着的东西。
里面是内~衣,内~裤四角的、三角的,还有袜子和衬衣、衬裤,以及两套正好现在能穿的睡衣,卡通图案的,可爱的大老虎,萌萌的,坚决不能让宝宝们看到,否则哪天宝宝遇到了真老虎,还以为可爱呢。
就跟自己那时教宝宝们熊猫吃竹子,结果有个孩子就把手伸进去了,被熊猫给咬了一口,伤疤要留一生,为什么不教宝宝熊猫是杂食动物呢?
除了衣服等东西,还有一个个木头盒子,打开来看,每个盒子中是两个镜子,有圆的有方的,镶嵌在盒子上。
“为什么夹在衣服里呢?难道是怕过海关被查?好吧,是怕被摔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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