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马是没有他们获取权力的机会的。”
丁璇默默的走着,她能感觉到跟在身后的内娜似乎一直要说什么,可她并不理会。就在刚刚,她觉得似乎是用自己与伦格之间那令她珍惜的某些东西做了一笔交易,交易的结果将是自己家族在罗马获得财富的机会,而交易的代价,则是从此之后,自己再也不能象之前那样随意洒脱的去面对那个人了。
如果,当初答应做他的女人,是不是反而更轻松些呢?丁璇心头掠过这么个奇怪的念头,不过很快她发出一声苦笑。
到了这时,她觉得自己完全能够明白埃罗帕西娅的心情了,甚至在心底里,丁璇第一次如埃罗帕西娅那样在想:如果他不是个皇帝,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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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从进攻后恰纳卡莱隘口回到埃杰阿普特城堡里已经整整一天,在之前,当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冲进忽然打开堡门的前恰纳卡莱隘口的城堡时,理查甚至为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感到怀疑。
那种他从没见过的巨大而复杂的武器出现在面前时,理查从心底里感到了恐惧,看着用从专门的水渠中汲出的流水做为动力扔出之后划过海峡的巨大石弹,在那一刻理查的掌心已经潮湿一片,他不知道如果没有攻陷城堡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也正是因为这个,当遇到后恰纳卡莱隘口的城堡出人意料的抵抗后,他不禁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之前那些给他带来惊喜的罗马人的身上。
密信是在那天的深夜送到的,已经暴躁的发了半天脾气的理查在接到信后就忽然变得安静下来,他反复的不停看着那封信里的内容,当他终于确定了一切后,英国国王先是轻轻的,然后就是发出了让身边的人感到意外的大笑声,他兴奋的拥抱了自己的一个侍从,甚至还很亲昵的赏了身边仆人一个小小的耳光,然后他立刻下令把所有将领都召到自己面前来,当他向所有人宣布要即刻向后恰纳卡莱隘口发起进攻时,很多人不禁感到颇为意外。
即便是凯斯内斯也立刻表示了强烈的反对,他向国王诉说罗马人在海上的优势,更不停的指出两岸隘口上安置的巨大投石机对十字军船队的威胁。
“陛下,虽然后恰纳卡莱海峡的要宽很多,可是罗马人在两岸投石机完全可以封锁靠近自己一边的海面,如果强行通过那对我们来说就是个灾难,”凯斯内斯焦虑的说“如果不能攻陷两岸任何一边的城堡,就绝对不能发起进攻。”
“那么你可以看看这个,”理查拿出了密信,看到凯斯内斯看到信件后意外的神色,国王得意的发出了笑声“我们最担心的色雷斯人已经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他们会忙上一阵自己的事,等到他们解决了那些疯子德意志人,我们已经做完自己的事了,关键是……”理查说着用带着硕大戒指的手指在信上微微敲了敲,看着凯斯内斯因为意外有些发愣的表情,他呵呵笑了起来“我们知道最有威胁的敌人已经不会那么容易出现了,尽管我的确很想见到那位罗马的皇帝。”
凯斯内斯略显茫然的微微点头,他知道这时国王的话未尝不是出自真心,甚至就是他自己,在内心深处也有着一种盼望能够见到那位罗马皇帝的冲动,他希望能够看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的未婚妻在他亲吻她时却喊出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更希望看到一个什么样的人,居然从一个卑微的农兵成为了整个基督世界最令人羡慕的皇冠的拥有者。
“让军队做好准备,随时等待进攻后恰纳卡莱隘口的命令!”理查兴奋的大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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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哥尼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泞的道路上,总督的脸这时看上去臭臭的,让四周的人都不敢轻易靠近。
头顶的天色还是那么阴沉,连续两天的暴雨让整片丘陵看上去就好像完全被用无数细密的幕布笼罩起来一样。
法尔哥尼觉得自己真的很不走运,原本认为并不十分糟糕的旅行让这场突然到来的暴雨阻隔住了,丘陵地带本就不好的道路显得泥泞不堪,特拉比松这种让人大出意外的天气一时间令刚刚上岸的卫戍军狼狈不已,而让法尔哥尼感到更加气愤的是,这里的人显然对自己没有任何好感。
不论是在耶路撒冷还是君士坦丁堡,他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冷漠的民众,当他的人征集当地人作为向导时,他不得不出更多的钱才能找到愿意干这份活的人,而且让他颇为生气的是,那些特拉比松人不愿意向他提供任何有用的帮助,甚至在暴雨刚刚开始时,没有立刻岸边多久他就发现,所有的房子都紧紧关上了门窗,一时间这让法尔哥尼觉得自己好像是到了某个敌人的国家。
“这里的人都怎么了,难道那个瑞恩希安就让他们这么难以忘掉吗?”法尔哥尼心里嘀咕着,对于瑞恩希安他似乎已经不太记得住那个人的长相了,在法尔哥尼看来,那个人和其他罗马人没有什么区别,懒惰,奢侈,自大而又做作,这让他很奇怪皇帝怎么能一直容忍这个人那么久的时间,而现在特拉比松人的举动,更是让他对那个人从心底里感到懊恼。
“如果我能见到他,一定要砍下他的头,至少要把他吊起来饿上几天,让他知道法尔哥尼老爷的厉害。”大区总督一边心里这么寻思着,一边不得不督促士兵继续向前,因为路面湿滑,而让他无法骑着那匹过于高大的战马前进,在脚下已经灌满了雨水时,他终于看到了高低起伏的丘陵远处的模糊雨幕中,隐约可见的城市影子。
“大人,那应该是特拉比松了,”一个随从用手挡在面前仔细看着远处,然后回头向满脸暴躁的总督喊着“汉弗雷大人已经已经在那了,也许我们该派给人去和他联系。”
“那还等什么,你这个笨蛋!”法尔哥尼故意用一种气呼呼的口气呵斥着,看着应了一声后立刻撒腿向前跑去的随从,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回头看着自己身边在路上蹒跚前进的军队,法尔哥尼吐出了一口长气“这种该死的日子终于快结束了,我要让人给我准备一大块羊腿肉,还有满桶的大麦酒,上帝呀,这该死的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法尔哥尼在不住的抱怨中带着队伍先前走着,远处那片城市的影子在瓢泼般的大雨中看上去显得模糊不清,似乎怎么也走不到跟前,直到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当他就着远处那闪烁的灯光不住打量时,他看到逆着队伍的方向,有两个人影晃晃荡荡踩着烂泥,挤开经过的士兵向他走来。
“大人!大人!”之前的那个随从兴奋的跑到法尔哥尼面前“这个人汉弗雷爵爷的随从,他是来迎接您的。”
“大人,爵爷已经进入了特拉比松城,”随从一边摸着脸上的雨水,一边喘息着说“不过您的军队的确来的晚了些,爵爷已经提前向石头山派出了斥候。”
“哦,那都是因为这该死的雨,”法尔哥尼抱怨着,然后他依旧不肯认输的说“不过我来的也并不很慢不是吗?”
法尔哥尼的话让那个随从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神色,他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开口说:“大人,有一个使者赶在您的前面给爵爷送去了一份信,君士坦丁堡正遭到十字军的进攻。”
“什么?!”法尔哥尼的脸上霎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大张的嘴巴来回蠕动了几下之后才喃喃的问“告诉我是谁派人送来的这个消息,为什么他们不来告诉我?”
“大人,是北方行省总督马克西米安大人的使者,”随从回答着“他已经决定派兵援助君士坦丁堡。”
公元一一九一年五月二十九日,一个让君士坦丁堡人感到异常兴奋的消息传来,北方行省军区总督马克西米安派出的由罗斯人组成的如凛冽的北部狂风般的军团,正在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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